初遇

“娘親,我們還要趕好久啊?”馬車之上,一個身著綠裙的十五六歲的女孩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三十多歲的貴婦人,無奈的問道。不時的將頭伸出車外,看著那些綠油油的草地,或者又看著天上不斷飛過的鳥兒,微微一歎,不由得請咬住了下唇,心中也是百般無聊,不知道到底還有多久才可以到達目的地,如今已經有三天了,趕路到如今已經有三天了,可是為什麼還沒有到?女子有十六七歲的樣子,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已經有了一張美若天仙的臉,手若葇夷,那雙眸子好似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放出了耀眼的光芒,齊腰的青絲如同黑色的瀑布,順著雙肩,輕輕滑落,一襲淺綠色的長裙,不著粉黛,卻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好似月宮中的仙子下凡,不被u世間的紅塵氣息所感染…

“快了,木兒,馬上就要到了,再忍一忍吧,”貴婦摸了摸少女的頭,眼睛中盡為無奈,心中暗歎一聲:唉,自己何成不是如此的不耐,接連不斷的三天趕路,未曾有過半絲的休息,任誰都會這般無奈吧,張婉啊張婉,你如今都是這般的無奈了,將來的日子,到底如何是好啊。君啊,君,當年你撒手人寰,丟下我們母子二人便去了,怎麼些年來,婉兒為你苦苦支持這這個家,任勞任怨,沒有半絲的放棄過丟下這個家不管,可是如今,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家,不能回了……

唉,夫君啊,夫君,你可知道我一個女人家肩負重任到底要付出多少的代價嗎,夫君,我一個弱女子,為了這個家,我的付出你在地下又可以知道幾分,這麼多年來,我張婉得到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你在地下又知道多少,夫君,夫君,婉兒,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可是如今,可是如今……還是不得不離開啊,還是不得不離開啊,夫君,婉兒做了這麼多,到頭來依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一場空,夫君啊,你可是知道,婉兒虧欠了木兒太多太多,唉,木兒,娘親,對不起你啊,娘親對不起你啊……張婉看著眼前的少女,那眼眸當中閃爍著淚光,偏過頭去,偷偷的摸去了眼角的淚水,化為了一聲輕歎。唉…

“娘親,娘親。”木兒輕輕的呼喚了一聲,看著張婉這般模樣,木兒也有一些傷心,唉,不由得幽幽一歎,自己小時候自從父親死後,娘親就為了家中的生意東奔西走,未曾在家中休息過,但是娘親為了生意,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自己在家裏生病了,娘親也未曾有過一次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唯有自己的乳娘,鍾姨在自己身邊關心自己,自己也知道娘親的生活很苦,也是為了自己以後有一個好人家,但是自己多麼希望娘親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那怕一會兒也好,可是那怕一年也難看到娘親幾次,而且娘親每次回來也不會在家裏呆太久。

看著木兒的眼睛,張婉也不知道女兒為何叫自己,拍了拍木兒的腦袋,摸了摸她的頭發,道:“木兒,怎麼了?”輕笑了笑。

木兒看著娘親的臉龐,抿了抿嘴,問道:“娘親,這次我們去了姥爺家之後你還要走嗎?”木兒小臉上充滿了希翼,眼底的那一絲盼望如何也掩飾不住,木兒的手有一些顫抖,那是她怕,她怕母親說‘還要離開,無法陪伴在木兒身邊。’她怕,她真的害怕,害怕娘親離開自己,她希望,希望娘親暫時放下手中的生意,陪一下自己,她希望,她……她真的希望,娘親不要離開自己。

看著自己女兒眼底的激動,眼底的盼望,她如何看不出來,她如何看不出來,原來自己虧欠了木兒這麼多,原來自己虧欠了木兒這麼多,可是,可是,可是木兒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說,她,她,她是怕耽誤自己的生意,她原來一直在等著自己回去看她,她一直對自己的行為毫無怨言,她一直在等自己。“不走了,娘親不走了,再也不離開木兒了。木兒娘親對不起你,娘親對不起你啊。原來,娘親一直都虧欠了你,娘親對不起你,娘親真的對不起你。”

“娘親……”木兒高呼一聲:便撲到了張婉的懷中,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木兒的雙手緊緊的抱著張婉,死死地抱著,怎麼也不願放開,她怕,她怕這不是真的,她怕,她怕娘親到了姥爺家之後就離開自己,她怕,她怕孤獨,因為從小到大她已經孤獨怕了,她不想整個家裏沒有一個人可以陪自己,她有時候多麼希望有人可以陪自己說說話,那怕6一會兒也是好的……木兒從張婉懷中抬起頭,激動的看著張婉,說:“娘親,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到了姥爺家之後你就不離開木兒了,陪著木兒,你說的……”木兒沉默了一下,“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