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微微的涼,天邊是灰與白的融合朦朦朧朧,雨滴稀稀疏疏的打在路人身上,掀起一股寒顫。
腳下一股熱氣盤旋至天空,化為一股雲煙。
在一片前空地上,一位身穿古裝的俊美男子微微拱著身子,緊緊的捂住泊泊泛血的胸口。
他揚起腦袋,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含光,這一切都不是你對不對?”
女子手中的長劍正滴著紅色的液體,滴滴落下,在地上綻開了朵朵梅花。
聞言,她燦爛的一笑,笑得如同不經世事的少女那般純潔,不染一絲纖塵,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冷漠:“人呀,總是喜歡癡心幻想,死到臨頭也不知道醒悟。”
女子的話如同根根銀針打在了男子的心髒上,千瘡百孔,他的生命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他麵色痛苦不堪,但是他沒有了力氣,軟塌塌的趴在地上,即使是說話的力氣都已經沒了。
此時的他就像一隻被水即將淹沒的螞蟻一樣,苟延殘喘。
女子嘲笑的看著狼狽不堪的男子,手中的長劍再次毫不猶豫的揮舞,血,濺起,落下。
男子不可置信的緩緩倒下,眼睛猶如銅鈴一般。
女子轉身,紅潤的嘴唇微啟:“背叛,往往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哢。”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本來站的筆直的女子立刻癱軟下來,大聲對著一名大叔問道:“導演,這條過了沒?”
“過了,過了,今天的外景拍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導演一揮手中的劇本對著眾人喊道。
“哦,太棒了。”勞累了一天的大家,興奮的高呼起來,開始窸窸窣窣的收拾著東西。
“誒,酒酒,晚上吃宵夜去不?”一位靚麗的女子走過來,重重的拍了一下女子的肩膀。
蘇酒酒擺了擺手:“小芒,今晚不去了,晚上有事。”說著眼睛不經意的瞟了瞟正換好衣服的男子。
小芒歪了歪腦袋,順著她的眼神看去,這才神色莫測的戲虐道:“哦~怪不得不去呢,原來是跟單大帥哥有約啊。”
蘇酒酒小臉微紅,白了她一眼:“對啊,對啊,所以大小姐你趕緊回去吧,看這天就是要下大雨了。”
她看了看天空,比剛才更加暗了一分,似乎是一場暴風雨前的醞釀。
“好啦,好啦,我就不打擾你們的兩人世界了。”小芒對著蘇酒酒身後的單天成眨了眨眼睛,就與蘇酒酒揮手道別了。
目送小芒離開後,單天成上前親密的摟著她的肩膀,低聲磁性的問道:“跟小芒聊什麼呢?”
蘇酒酒側著腦袋,看著眼前單天成帥氣的臉龐,一陣恍惚。
兩人表麵雖然是做著演員的工作,實際上卻是一名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每天都過著tianshi刀口,膽戰心驚的生活。
兩人也是由此相識,彼此依賴,互相涉取僅有的溫暖。
“怎麼了?”單天成見她呆呆的望著自己,眉頭微皺,一閃而逝。
蘇酒酒緩過神來,拉回思緒,搖了搖頭:“沒什麼。”纖手攬著他精壯有力的腰部,輕聲說道:“天成,完成今晚的任務後我們就金盆洗手,好好過日子好嗎?”
她的眼神帶著哀求,她厭倦了這種站在刀尖上的生活,她向往著普通夫妻的那種美好。
單天成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的笑了笑:“傻丫頭,我不是早答應過你了嗎。”
蘇酒酒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又躺入了單天成的懷中,不知為何,她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單天成回抱著她的腰,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今晚過後,我們就再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