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民的老婆叫陳如,本來是在文聯工作的,但後來因為身體不好,也就辭職在家休息了,見到韓梓宇,陳如有點驚訝。
“小韓,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啊,我還想你怎麼也要40幾歲了呢。”
韓梓宇連忙笑道:“陳姨說笑了,我再有幾年也就四十了,隻不過長得有些麵嫩。”
韓梓宇今年虛歲35,要往四十裏說吧,也不算撒謊,但在這個級別裏麵,卻是十分年輕。
“現在國家鼓勵啟用年輕幹部,我們臨海還算保守,我在東關時,都見過35歲的市長了。”
張奇民在家裏看起來沒那麼嚴肅,反倒是有些獻寶的對陳如說道。
“嗬嗬,就屬你見識多。”陳如白了張奇民一眼:“小韓你們倆聊,我先去準備飯菜。”說完陳如就走了。
房間裏剩下張奇民和韓梓宇,頓時有些陳默,過了幾分鍾,張奇民看了看韓梓宇手裏一直拎著的酒才笑道:“放下來吧,那這麼半天,不累嗎?”
韓梓宇這才意識到,感情自己還一直拎著那兩瓶酒呢。
“光顧說話,一時給忘了。嗬嗬。”韓梓宇尷尬的解釋道。
張奇民也不接話,將兩瓶酒接過來看了看笑道:“以後來不用買東西了,尤其酒,我這裏有自己釀的。”
說罷,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來兩個樸實無華瓶子,一個白瓷的,另一個是紅酒瓶。
“這個是白酒,這個是幹紅,我們老家那邊我都有在釀,每次回去,就帶一些回來,味道算不上好,但土法子釀的,畢竟更放心。”
韓梓宇第一時間開始想張奇民話裏的意思。首先,按理說張奇民肯定不會是嫌棄自己買的酒不好,那麼這個“土法子”到底有啥含義,韓梓宇還是一時想不出來。
“嗬嗬,”一是不得其意的韓梓宇幹笑兩聲問道:
“張市長,我不太懂釀酒,也不常喝酒,所以這裏麵,我沒啥話語權。”
張奇民眯眯眼笑道:
“釀酒這事兒,其實是個辛苦活,更是個細活,所以我覺得,需要耐心,更需要自己去不斷嚐試方法,就比如這瓶紅酒,總想著引進外國的配方,殊不知,咱們臨海的葡萄不一樣,那外國的配方釀出來的酒,能好喝嗎?”
“這個……”韓梓宇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但還是不敢亂猜,“張市長這麼說,肯定有道理了,畢竟你白酒紅酒都釀的出來,看來是下過功夫的。”
“嗯,韓梓宇,我挺討厭你這個不卑不亢的口氣,”張奇民打趣這說道:
“不過也挺喜歡你這種不怕馬屁的人。”
突然來這麼一句,韓梓宇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隻得幹笑。
張奇民見狀又將話頭接過來:
“釀酒,需要過程,更需要學習,不能見風使舵,更不能急功近利。”
聽著張奇民的話,韓梓宇小雞啄米也似的點頭,實話講,他總覺得張奇民意有所指,這些話,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