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楓和姚月然乘坐一輛車,這是一輛很受女孩子鍾愛的小型車,季楓坐在裏麵就顯得空間略微有些小。
與姚月然同行的那兩個年輕人,則是在後麵開著一輛普通的別克跟著,在這滿大街都是名牌豪車的燕京,這兩輛車可謂是毫不起眼。
這種低調的風格,讓季楓都有些懷疑,這個正坐在駕駛座上發動汽車的女孩子,究竟是不是之前季少軍他們說的那個姚月然。
做人低調這當然很正常,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高調張揚的,但是,這種普通的小型車,在安全性能上可不是太有保障,按理說,姚月然就算是想要低調,那怎麼也要開一輛沃爾沃之類的車吧。
“怎麼,是不是不習慣坐這種普通的車子?”看到季楓的目光有些異樣,姚月然轉頭問了一句,然後也不等季楓回答,她便說道:“那也隻能請大少將就一下了。”
“沒什麼不習慣的!”季楓搖搖頭,心中倒是驚訝姚月然的觀察能力,他隻是略微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神情,就被姚月然給捕捉到了。
“虛偽!”
姚月然撇撇嘴。
季楓頓時愣了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他,這個姚月然還真是有些……心直嘴快?
看到季楓的樣子,姚月然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原本看你動手打那個界蓬人,還以為你算是條漢子,不管怎麼說,應該是有點血性的,那為人怎麼也會直爽一些,肯定不像其他的世家子弟那樣,表麵上裝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可實際上卻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季楓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的確有些失望!”姚月然很直接的說道:“看來你跟那些世家子弟也沒有多大區別,都是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是一路貨色!”
“……”季楓揉了揉眼角,沒有說話。
這個姚月然的言談舉止,實在是太過直爽,也太過野性了,那話語衝的都能把人嗆死,饒是季楓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沉默了好一會,季楓才問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這樣的人,那你是不是後悔之前站出來幫我作證了?”
姚月然卻是十分古怪的笑了一聲:“我沒你那麼狹隘!不說別的,就憑你狂揍那界蓬人的舉動,我都會出來幫你。”
揍界蓬人?
季楓微微一怔:“你個那個界蓬人有仇?”
姚月然卻是反問道:“哪個華夏人跟界蓬人沒仇?”
季楓愕然。
姚月然冷笑道:“如果有人說他跟界蓬人之間沒有仇恨,這種人,要麼是鐵杆漢奸,要麼,就是別有用心,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人的嘴,卻放狗屁!”
季楓不由愕然轉頭,看著姚月然,幾乎要驚為天人。
女孩子爆粗口,或者是說話豪爽不輸男人,這種女人季楓也不是沒有見過,但那都是一些小太妹,跟著一些流氓地痞都學壞了,本身卻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甚至連自己的人生目標都沒有。
而像姚月然這樣,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甚至如此自然的,季楓還真是頭一次見。
要知道,這姚月然可是東北姚家的千金小姐,盡管季楓對姚家不了解,但是就從大哥季少東他們談話的口氣中就能聽出,這姚家肯定也不簡單。
按理說這樣的家族出來的女孩子,即便不是淑女,那至少也是有一定修養的人,要不別人怎麼說大家閨秀呢,可這姚月然的表現……太狂野了。
“怎麼,被我給嚇住了?”姚月然瞥了季楓一眼,問道。
“……是有點。”季楓點點頭。
“那你就忍著吧。”姚月然說道。
季楓:“……”
姚月然說道:“別人為我霸道,我這是要給你一個還我人情的機會,你不喜歡欠人情,我同樣不喜歡別人欠我人情!”
季楓頓時嗬嗬一笑:“原來是這樣。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比較好奇,你對界蓬人的仇恨,好像特別的深啊?”
姚月然說道:“如果你的祖上曾經被界蓬人的軍隊禍害的無比淒慘,我想,你肯定比我更加痛恨界蓬人。”
原來如此。
季楓明白了,姚月然出身東北,而當初界蓬人最先占領的就是東北那廣闊的區域。以界蓬軍隊那殘暴的性格和習慣,在占領區內他們能做出什麼事情,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
由此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姚月然會如此痛恨界蓬人了。
而且聽姚月然那話裏的意思,她的祖上恐怕被界蓬人糟蹋的不輕,所以才使得她對界蓬人的恨意格外的深。
一個恩怨分明的人,這是季楓對姚月然的第二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