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決絕的拒絕了。
直到有一天小胖媽媽打來電話說部隊發來慰問書,說他在執行特殊任務時候不幸遇難,現在死不見屍。
我永遠記得自己那一刻多麼憤怒,陪伴我二十年的人,一下說沒就沒了,我打電話給梁非池約他出來。見麵後對他又打又踢,恨不得殺了他。
我問是不是你派他去的,他說是。
我問你知不知道很危險,他說知道。
我說是你心懷歹意,對不對,你嫉妒小胖是不是,他說是。
於是我瘋了一盤把所有東西打在他身上,直到自己筋疲力盡,他渾身濕濕的狼狽不堪,卻依舊高傲的對我說:“該發泄的你也發泄了,咱倆兩清,回去準備下,過幾天帶你登記,婚禮一個月後舉行。”
我哭過,鬧過,卻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這便是可悲的。
可是當更可悲的事情發生時,我竟然不已經哭不出來了,因為這事情,媽媽阻擋爸爸拉我上車時意外車禍去世,而我卻是在結婚後才知道的。
我永遠不敢相信最後一次見媽媽是她追著我和爸爸的車跑,而那拐角,卻拐走了我最親最愛的人。
當一個人傷悲過度時候,竟然是麻木,我想過無數次方法想要弄死梁非池,卻發現自己的弱小的可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反而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
於是我為了顯示自己的不甘與不滿,開始吸煙喝酒泡吧,甚至吸毒,是,我這輩子都沒想到有一天何漫我會去吸毒,那個人間仙境的世界,忘記了一切悲傷痛苦。
而吸毒卻是觸發到了梁非池的底線,他開始冷眼嘲諷甚至看我的時候惡心,而此時我卻是得意的,直到梁非池強硬的幫我解毒,我為了反抗甚至服安眠藥自殺。
在一次死亡的邊際上,我夢到了媽媽,夢到了龐塏,夢到了兒時的歡樂,當在生死線上回來的時候,我明白了,生比死更痛苦更可怕,我既然連死都不怕了,為什麼還要怕活著,活著才有希望才有重見光明的一天,後來我想到一句話:死者為歸人,生者為行人,既然活著,便要走下去。
隻是這條路卻走得如此痛苦現實的可笑。
爸爸本來隻是一個局裏處長,多年不升卻突然提到局長位子,後來平步青雲,成為一市之長。
姐夫的小旅遊公司本來成立不久半死不活,現在卻是b市數著名字的旅遊公司。
而我隻會笑著,看著這場人間喜劇,曾經明媚如花的何漫嫁給梁非池後便死了。
很多年後我認真思考起我們的經曆,才明白,我和梁非池有過美好的開頭,卻沒有美好的結尾,之所以會成為現在這般,小胖的死是導火線,媽媽的意外去世是永遠難以磨滅的烙印,他霸道的強婚是核心,婚內強暴是助燃氣,而我脾氣的清傲他脾氣的強勢,無疑加劇了我們的戰爭的慘烈度。
人生本無定數,回首已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