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這就去。”
季琛見此,才稍稍有點放下心裏莫名其妙的擔憂。
旁邊的護士連忙又問:“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劉大寶忽然想起那天唐楚說的話,情急之下看向了旁邊的季琛,然後朝著季琛招了招手,走到了一邊。
“那個,唐楚現在沒有家人,可以代為簽字嗎?”
季琛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唐家人不就是她的親人!”
“唐楚說了,她和唐家人沒什麼關係了,我覺得,她是不會想讓她們知道她現在的情況的,說不定,她們還巴不得唐楚早點死呢!”劉大寶唏噓。
季琛心裏詫異,希望她早點死?可這其貌不揚的男人是唐楚的什麼人,怎麼這麼清楚她們家的情況。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和唐楚是好朋友!”
劉大寶坦白的毫無防備。
季琛勾唇,輕笑道:“那很好,這件事情我解決就行。”
緊接著,季琛便從口袋裏掏出了手套,走到護士的旁邊,接過她手裏的同意書,在上麵‘刷刷’地簽下了他的大名。
而與病人關係的那一欄,赫然就是夫妻關係。
季琛看著這簡單地兩個字,竟然心髒漏跳了兩個拍子。
賀成彬看了看對麵的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隱隱地透露著,位高權重者的霸氣和卓然的氣質。
可是,那和自己又是什麼關係,就是可惜了這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女人了。
直到唐楚被送進手術室,季琛才打了個電話給段淩風。
段淩風一接到電話就擔心地問:“季琛,小丫頭怎麼樣了?”
“正在手術。”
“醫生怎麼說的?”
“挺嚴重的,把今天封路的人,好好修理修理,還有,提出這種主意的人,也替我好好照顧照顧。”季琛平淡地說著,就好像在同朋友平常聊著天。
段淩風想起今天他這兄弟著急的樣兒,就知道之前他口是心非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這兄弟太遲鈍了,對人家有點特別的感覺也不知道怎麼表達。誒,誰讓他沒經驗呢!
“行吧,我知道,我今天早點下班了去看看。”
“隨便你。”
季琛看著門上正在手術中的紅色字樣,心頭有點發澀。他的母親就是這樣,進去便再也沒有醒來過……
劉大寶坐在長椅上,看著一直在手術室門口來回徘徊的男人,有些奇怪。
“在這坐會兒吧,還要兩三個小時呢。”
季琛聞言非但沒有停下徘徊的腳步,反而攥緊了手中的拳頭,猛地一下子搗在了手術室的牆上。
“喂,你怎麼了?別擔心,唐楚會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劉大寶跑到季琛的麵前,說的很是樂觀。
季琛抬眸看向他,沉寂的黑眸有著化不開的傷痛,又仿佛是在看著虛無,眼睛沒有焦距,黑的瘮人。
劉大寶見此後退了一步。
“你……那個。”
季琛眸色逐漸明朗,隨後不顧劉大寶的支吾,厲聲開口:“我問你,當時在那種情況下,她是怎麼說服你送她去麵試的?”!
劉大寶覺得這人好生奇怪,問這個幹什麼。
不過在季琛的逼視下,劉大寶還是說出了口:“唐楚說,對她來說,命遠沒有麵試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