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楊堅建立隋朝後,前朝大部分臣子都歸順了,前宰相王冬平卻與妻子在洛陽老家過著平靜的生活。也許有人不忍埋沒了他的才華,在隋文帝麵前舉薦他。本不願再做官的他,又重走仕途。同僚都為他擺好了官宴,他卻連連擺手,說要回家去,原來他的妻子柳文詩快要臨產了。徒步走回家,卻發現庭院裏安靜的很,他心裏一緊,向後院走去:隻見家仆都圍在房子外,小聲地議論些什麼。見到王冬平後,都跪下不出聲了。“夫人這是怎麼了?”王冬平焦急的問道。管家連忙道:“老爺進宮後,夫人說有些累了,便回房休息,沒想到半路上肚子疼,說是要生了,秦嬤嬤連忙去請接生婆。這都三個時辰了,還沒生出來。”話才剛說完,房內就傳出了嬰兒響亮的哭聲。接生婆抱著孩子走出門來,笑著說:“恭喜王老爺,夫人生了個女兒。”王冬平接過女兒看看,隻見繈褓裏的女嬰粉色的肌膚,嫩如藕尖的小手與極為精致的柳眉鳳目。“瞧這孩子,長得多可愛啊!”管家與家仆都圍上來逗小女嬰。房內的柳文詩呻吟了一下,王冬平趕忙抱著女兒走進去。房內擺設得很典雅,頗有些南方園子的景象。床上躺著一個頭發淩亂的年輕婦人,那婦人的容貌讓人一見就覺得特別靈秀:大大的眼,濃濃的睫毛,尖尖的下巴,櫻桃似的小嘴。她見到王冬平,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吐出幾個字:“把女兒抱來讓我瞧瞧。”秦嬤嬤從王冬平懷裏接過小女嬰,放在柳文詩身旁。柳文詩瞧了瞧女兒,問道:“今兒是個什麼日子?我瞧見外麵的花兒好像都開了似的,還以為是花朝節到了呢。”王冬平笑道:“夫人說的不錯,今日卻是花朝節。”接生婆趕緊湊上來:“這小姑娘莫不是百花仙子轉世,王老爺王夫人趕緊取個好名兒,圖個吉利吧!”王冬平眉頭微皺,背著手在房中踱步,良久,眉頭才漫漫舒展開來。沉吟道:“長得讓人憐惜,就叫她若惜吧,至於字麼。。。。”柳文詩接過口:“就叫琴清吧,清秀,長大後琴棋書畫樣樣拿手。”話音剛落,屋裏的仆人都跪了下來,大聲道:“恭喜老爺夫人喜得千金。。。。。。”繈褓裏的小若惜像是聽到了似的,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小若惜滿周歲時,王冬平大擺宴席,請了許多人來。王夫人柳文詩的家在江南,不可能去江南請親戚來,奇怪的是,她卻請來了城外靜念齋的靜水大師來,理由是為若惜算算命。旁人不知其中有什麼異樣,可王冬平怎麼會不知道:柳文詩從不信鬼神之說,可這次又為什麼請尼姑來替若惜算命呢?“算了,或許是夫人轉性了。。。。。。”王冬平喃喃道,又忙著招呼客人去了。王夫人柳文詩在萌凝軒招待靜水大師:“久聞大師會看相,今日有幸請大師來為我女兒看相。”這靜水大師40歲的模樣,有著江南女子的氣息。眼角的皺紋沒為她帶來困擾,卻更添嫵媚。她走上前朝繈褓裏看去,見到了一張美得異乎尋常的嬰兒臉,便隻覺大驚失色:“這女兒是草木之命啊!”柳文詩見大師表情如此驚訝,不解的問:“這話兒怎麼說,還請大師指點迷津。”靜水大師長歎了口氣:“這女兒有命無運,累及爹娘。施主若是將她安置在貧尼的靜念齋中,或許還能躲過一劫。”柳文詩極為安靜地笑笑:“她的命運,我們誰都不能改變,大師既然來了,也去喝杯茶吧!”說完,領著靜水大師朝前廳走去。。。。。。
春去秋來,五個年頭又這樣過去。小若惜也5歲了,到了能跑跑跳跳的年齡了。現在,她正在柳文詩建的花園裏玩耍。稚氣未脫的臉,顯得很是清純可愛。花園裏的花都是柳文詩最愛的,若惜聞聞這朵看看那朵,玩得不亦樂乎。忽然間,她想到一個更好玩的法子。輕輕抬起頭,張開雙手,感受著陽光。花瓣竟一瓣瓣飄起來,圍繞著王若惜,十分美麗。柳文詩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見到這景象,臉都白了。她牽起若惜的手,帶她到自己房裏去。若惜不知道娘要幹嗎,任由她牽著。柳文詩坐在椅子上,緊抿嘴唇,半晌才發話:“琴清剛才在幹嗎?”若惜笑著說:“琴清剛剛在玩呢,娘種的花兒可真是好看。”“住嘴,剛剛的事兒,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居然。。居然這樣做了。我問你,剛剛還有誰看見了這事兒?”柳文詩麵露慍色。若惜怯怯地答到:“沒有人了,除了娘看見外,沒有人看到琴清。。。”柳文詩看著眼前什麼也不懂的女兒,無可奈何的揮了揮手:“不準再那樣玩啦,出去吧。”若惜剛轉身準備出去,柳文詩又喊住她:“琴清,娘這段日子要出去會兒,你在家要好好聽你爹的話啊!”若惜轉過身來,很聽話地點點頭,便又出去玩了。若惜也不記得娘是多久回來的,隻記得娘回來時,看起來很疲憊,睡了整整一日,才恢複精神。那日之後,母親就日夜教自己詩詞歌賦,自己玩得時間也明顯減少。卻更喜歡那些讀起來優雅的詞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