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上京城幾處告示欄裏,都張貼上了最新出爐的兩張皇榜。
一張皇榜上書,賢妃謀害皇嗣,樂朔德貪腐喪德,樂妃混淆皇室血脈,將賢妃和樂妃貶黜為庶人,剔除皇室玉牒。樂朔德及其九族,轉為賤籍,三代以內不得轉平民,五代以內不得科考入仕。
第二張皇榜,算是一張大興帝的罪己詔,上書曾因大皇子出事,痛心疾首,讓奸人利用當時的確鑿證據,誤信了任皇貴妃就是凶手,導致任家慘遭滅門,如今查出新的證據,特此為任家平反,洗刷冤屈。
“娘娘,皇貴妃地下有知,終於能夠安息了。”秋雨將皇榜的事說給了司馬皇後聽。
“哼,秋雨啊,樂朔德隻不過幫著他幹了太多肮髒事,他看著心煩了,才找了借口除去,”司馬皇後端著茶杯,麵色沉靜地說著,“音兒的罪,幕後黑手到底是誰,難道本宮還不清楚嗎?你這丫頭還不曾見識過那兩麵三刀的男人,是幸也是不幸啊。”
“啟稟皇後娘娘,秦氏女和趙氏女遞了您賞賜的牌子,正在宮外侯著呢。”坤寧宮守門的內侍前來稟報。
“秋雨去把她們接進來吧。”司馬皇後麵色有些好轉。
“是,娘娘。”秋雨快步離開,隨著內侍來到坤寧宮宮門。
“秋雨見過二位姑娘。”秋雨客氣福了福身子。
“俏俏(宓芸)見過秋雨女官。”秦俏俏和真·任翊兒,假·趙宓芸一起回禮。
“娘娘在裏麵侯著呢,二位隨我來吧。”秋雨帶著兩人進了坤寧宮。
“秦氏俏俏(趙氏宓芸)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司馬皇後笑著吩咐,“秋雨,給兩個丫頭賜座。”
“謝娘娘恩典。”
“娘娘,任家平反了,是真的嗎?”真·任翊兒,假·趙宓芸忍不住問道。
“皇榜都張貼了,還能有假?”司馬皇後反問。
“民女隻是覺得,不太真實。”真·任翊兒,假·趙宓芸喏喏地說,畢竟她曾想著為了報仇雪恨,拚上性命也在所不惜的,沒成想就這麼簡單的平反了。
“是呀,別說你,本宮都覺得不真實呐。”司馬皇後看著殿外,冷笑著說了一句。
秦俏俏沒想到真·任翊兒,假·趙宓芸這麼藏不住心事,當著自己的麵就問任家的事,不過也是,這是國家大事,關心一下,也無可厚非。
“翊兒,你的身份,前段時間,本宮不小心透露給了俏俏,還望你不要怪罪本宮啊。”司馬皇後看到秦俏俏怔愣的表情,就知道翊兒有些急切了,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已經平反了,身份公開也是遲早的事。
“啊……”任翊兒聽完,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秦俏俏,然後羞澀地對秦俏俏說,“對不起啊俏俏,之前一直瞞著大家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我隻是怕牽累了秦府,阿四那麼好,不值得為我犯傻。”
“任姐姐,我四哥真的很好嗎?”秦俏俏被任翊兒逗笑了。
“對啊,阿四很好的,若不是他,我可能就因為誤入風塵而自盡了,當然是在給任家平反之後。”任翊兒非常認真地說道。
“那本宮給你們賜婚好不好?”司馬皇後笑著問任翊兒。
“娘娘,民女,民女比阿四大了四歲啊!”任翊兒震驚到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