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一看周道的表情和言語不覺冷笑一聲:“周大人,這世上根本不存在詛咒,所謂的詛咒隻不過是凶手玩弄出來的把戲而已。歐陽將軍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凶手如果是他熟悉之人呢,而且他一直跟歐陽將軍在一起。”
隨著案件逐漸明朗,周道的身子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控製,渾身開始發抖,顫顫巍巍的說著:“這……這怎麼可能。”
“有可能,陛下請看,這個佛龕,供著兩尊佛像,兩盤水果,但是有三個杯子,而且中間的杯子沒有香灰,並且有茶味。這個杯子應該是和桌子上的杯子是放在一起的,這就說明這個房間內是有兩個人的,而且他跟歐陽將軍關係還不一般,能夠和歐陽將軍一起坐在桌子上品茶論道。凶手隻要事先在茶裏麵下藥,那麼殺死歐陽將軍可不是易如反掌嗎?”
“凶手難道是……難道是……”周道一邊瑟瑟發抖的說這話,一邊將自己的目光死死的注視著徐阿嬌,仿佛把責任推給徐阿嬌,就是周道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元芳冷笑著說:“周大人,何必驚慌,凶手並不是明月師太。能和歐陽將軍平起平坐,一起喝茶的人除了周大人你,還有誰呢?”
周道並不願意就此認罪,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我?!怎麼可能呢,我和歐陽琪無冤無仇,我憑什麼要殺他?”
“哦?真的無冤無仇嗎?怎麼我聽丁遜知說昨天你和歐陽將軍在屋裏爭吵,歐陽將軍要威脅將你殺死,於是你想先下手為強,既然歐陽將軍心中起了殺意,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將他殺死,所以你就借著賠禮道歉為名,來找歐陽將軍喝茶。歐陽將軍一介武夫,對於這種吵嘴的小事情,不會去計較,於是放鬆了對你的警惕。”
周道聽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秦公子,你說的很好,非常好,可是這一切都是你的假設,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歐陽琪就是我殺的,他死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機會殺掉他。”
“證據?你難道不知道當你潛入明月師太房間偷琴弦的時候,你丟了一件,可以證明你身份的物件,就是這塊玉佩。”說完,元芳從袖口中拿出一塊翡翠玉佩。
而此時站在遠處的丁遜知也不由的開始讚賞起元芳的膽識,這招引蛇出洞果然是高深莫測。欣慰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也不算白幫,總算有點見效。丁遜知當然知道這塊玉佩並不是周道的,元芳這麼做,就是想逼著周道自己拿出證據。於是也一起幫著元芳演戲,上前問著周道:“周大人,這是你的玉佩嗎?”
本來驚慌失措的周道,一看到元芳拿出來的玉佩之後,頓時鎮定了下來,並哈哈大笑說:“你二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皇上麵前詆毀老夫,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丁遜知並不與周道多做糾纏,而隻是微微笑道:“是否詆毀,周大人就亮出你的玉佩,給皇上做個見證。”
玉佩在不在周道身上,周道自己當然清楚,而且元芳手上的玉佩的款式根本不是自己的,所以周道一點都不緊張,冷笑一聲說:“我若拿出來,你們又怎樣?”
丁遜知早就吃定了周道不可能會將玉佩拿出來,於是信誓旦旦的說:“如果周大人能把玉佩拿出來,那小的就向你磕頭認罪,要殺要剮隨便處置。”
“好。這可以你說的。”說完,周道就準備伸手去拿腰間的玉佩。可就在周道剛要伸出手時,卻又縮了回去。
這一切當然早就在元芳和丁遜知的預料之中。“怎麼了?周大人。”
“玉佩是取不下來的。”說完,周道將縮回的手,重新放入了長袍中,藏了起來。
元芳當然知道周道的那些小算盤,既然周道不肯拿出來,元芳隻能幫周道拿了。元芳用手直接按住周道的右手,一用勁,就把周道的右手給揪了出來。隻看到周道的右手上麵有著一條明顯的嘞痕,而且在虎口處還有黑色的傷口。
現在事情很明了了,元芳自然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周道,其實這塊玉佩根本就不是你的。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逼你自己那證據拿出來。當時你用琴弦勒死了歐陽將軍,由於用力過大,把自己的虎口給勒破了,然後在偽造了遺書,不小心把墨水弄到了傷口處,當你發現的時候,墨水已經浸入了你的傷口,所以想洗也洗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