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凶手行凶的時候,外麵正在下雨啊,無論他怎麼走,地上都會留下腳印的,你這個推斷漏洞實在太大了。”元芳聽完丁遜知的描述之後,馬上就提出自己的看法與見解。
“元芳兄,稍安勿躁,我們都被凶手給蒙騙了,凶手不是在下雨的時候殺的劉大人,而是在下雨之前殺的,下雨之前地上是幹的,凶手就在泥地上,偽造了劉大人進屋的腳印,凶手先潑濕泥地,再踩上去,而且踩的很深,所以下雨之後,偽造的腳印還是存在的,同時凶手也利用了下雨,把自己進屋,出屋的腳印,洗的一幹二淨。”
丁遜知說到這裏,元芳似乎有些疑問,於是問道:“就算凶手一直躲在這個房間裏麵,等待趙靈熙來送茶,然後將她刺傷,從後屋逃走,來製造殺人的空間和時間,但是下不下雨是老天爺的意思,凶手又是怎麼知道呢?萬一不下雨,那計劃豈不是泡湯了嗎?”
“如果凶手能看得懂星象呢?”丁遜知話音剛落,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的看向了顫顫發抖的周道。
但周道畢竟是正二品的工部尚書,沒有人願意直接挑明話題去質問周道,這個時候,當然隻有趙構親自出馬。
趙構說道:“周道,這裏看得懂星象的恐怕隻有你這個工部尚書了吧。”
周道一聽到這裏,嚇得跪在了地上,大喊冤枉:“陛下,下官確實對星象略懂一二,並且也早已推斷出這幾天陣雨來臨,可我沒有隱瞞啊,我想秦大人和歐陽將軍,都可以作證的,請陛下明鑒,微臣是冤枉的。”
趙構見周道這麼說,於是轉頭看向秦檜,見秦檜點了點頭,願意給周道作證,也就不能再質問周道了,給周道道了個歉說:“原來如此,朕隻是根據事實推斷,還請周愛卿見諒。丁遜知,你的推斷很精彩,讓朕大開眼界,但是你並沒有找出真正的凶手是誰,趙靈熙還是不能放。”
丁遜知見趙構並不打算釋放趙靈熙,於是用哀求的眼神看了一眼徐阿嬌,徐阿嬌是何等的聰明,當然知道丁遜知的意思,於是對趙構說道:“陛下,靈熙這孩子是個好孩子,況且她身上還有刀傷,如果再不進行醫治的話,恐怕會受到感染,還望陛下恩準。”
這美人計一出,果然奏效,徐阿嬌在三言兩語之間,就把趙構說動了,趙構心一軟,便下令釋放了趙靈熙。
一看趙構要釋放趙靈熙,秦檜可坐不住了,急忙上前製止,聲稱在沒有抓到凶手之前,趙靈熙嫌疑最大的,絕對不能輕易釋放。
一邊是自己的寵臣,一邊是自己的愛妃,正在趙構猶豫不決的時候,元芳站了出來,拿著手中的藏頭詩,對趙構說道:“陛下,這首藏頭詩,是在劉大人的衣服了上麵發現的,劉大人恐怕知道自己將被殺死,所以寫了這首詩,放在他自己的衣服裏麵,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我們凶手的名字,”說著就把藏頭詩拿給了趙構。
趙構打開一看,也是跟丁遜知一樣,一頭霧水:“這藏頭詩朕也讀過不少,自己也曾作過,可是這一首詩,朕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特別啊。”
“陛下,這根本就不是一首詩,是兩首,從中間撕開,就成了兩首詩,這第一首詩的上半部分,和第二首詩的上半部分組成一首詩,倏忽淩九區,日旦清風發,應諸般欠負,駕天衝水花,然後是第一首的下半部分與第二首的上半部分組成了另外一首詩,熏然耳目開,春風一朝生,容易賞明賢,常聞達大家。區和欠,耳和易,日和天,一和人。”
趙構突然大叫一聲,明白了元芳說的凶手是誰:“歐陽昊天!沒錯歐陽將軍,小名確實叫昊天。”
終於知道了幕後黑手,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事實是真的,就連趙構都不太願意相信自己的愛將竟然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秦檜往周圍一看,歐陽琪果然不在房間,於是連忙喊著禁軍說:“來人啊,速速去捉拿歐陽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