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吳妍如此熱情,但葉新選擇拿開吳妍的手,並將吳妍拽到一旁,之後自然是走進了客房。
將旅行箱放在一旁,葉新坐在床邊抽起了煙。
走到客房中間,吳妍問道:“要不要喝點什麼?”
“白開水。”
倒了杯白開水遞給葉新後,吳妍便拉了張椅子坐在葉新身前,靜靜看著因整容而變得和以前有些不同的葉新。
見葉新的表情幾乎沒有變過,吳妍問道:“怎麼都不笑?”
“有點不習慣這張臉,好像是有些僵硬,所以笑的時候總覺得皮膚被拉扯著,那種感覺很難受,”吐出煙圈的葉新道,“韓國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整容之國,所以被燒傷的皮膚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可那時的疼痛,以及這半年的痛苦時光,我永遠都忘不了。我承認那時候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打蘇柔的主意。可之後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拿出那麼多的錢借給孫健,要不然他不可能擁有現在的一切。我和他合作是想贖罪,他卻想置我於死地。”
“確定是他下的藥?”
“隻可能是他,”葉新道,“發生車禍後醒來,醫生有問我是不是服用了安眠藥,我是說沒有,但醫生說血液檢驗是確實有,所以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在ktv喝酒時發生的一件事。那天晚上去ktv的時候,我和孫健約好互不敬酒,可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孫健卻主動和我敬酒,還叫我一定要喝完,所以那杯酒有問題。”
“是他知道你就是上了他老婆的人,所以才把安眠藥放到你的酒杯去。”
“八成是了,”咳嗽了一聲後,葉新道,“或許在孫健看來,有些錯隻能用生命去還,其他形式的贖罪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他是大男子主義者,你上了他的老婆,他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你。”
“其實我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我在乎的是我妹妹,”喉嚨動了下後,葉新道,“那晚我是開車送我妹妹回家,車禍的時候她也受了傷。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我永遠忘不了她那歇斯底裏的驚叫,這也是為什麼我想報複孫健。”
“怎麼報複?”
“你是心理醫生,你應該知道什麼樣的報複能讓人生不如死。”
“看樣子你要的不是身體折磨,而是心理折磨了,”吳妍笑道,“心理折磨啊,途徑倒是非常多,就看你要選擇什麼樣的了。最直截了當的做法是把蘇柔或者孫小冉抓起來,然後進行折磨。在折磨的過程中,你可以要求孫健做一些事。反正這樣的橋段電影裏很多,你隨便想一想就能想到。”
“我隻想拿他開刀。”
“那就太無趣了,”頓了頓後,眯著眼的吳妍道,“當然,這也說明你依舊愛著蘇柔,所以不想傷害她。其實假如你不是愛著蘇柔,你也不可能和孫健合資開茶樓。可惜呀,你被人擺了一刀。要是那天晚上你直接掛了,估計孫健會非常興奮。因為你是轉到上海那邊的醫院後故意放出你已經死亡的消息,所以直到現在孫健還以為你已經死了。那要是你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你覺得他會不會害怕得直接向你磕頭?要不然你半夜去他家得了,看他會不會以為你是鬼。”
“有時候你少說點話,我對你的印象還會好一點。”
“在你麵前沒有必要藏著掖著,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點。”
“夏雯怎麼樣了?”
“你問我,我問誰?”
“也是。”
“對她有感情嗎?”
“嗯。”
“那要是一切結束了,你還會去找她嗎?”
被吳妍這麼一問,微微抬起頭看了眼吳妍後,葉新又低下頭繼續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