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斜透進稀疏的樹葉裏麵,懶洋洋地射在餘飛身上。
餘飛摸了摸那幹癟的肚皮,他有些無力地挪了挪身子,盡量逃避著刺眼的光芒。
這已經是他穿越到這個不知道朝代的狗屁地方第三天了,半個時辰之前他才算是明白了這鬼地方。
餘飛想不通,看著別人穿越不是王公貴族、達官貴人就是潛力股,再不濟也是即將報考功名的讀書人,為何這尼瑪的到了自己這裏,竟然稀裏糊塗穿越成了乞丐。
戲如人生,盜亦人生,打小師從老賊的餘飛像隻蟑螂一樣快速地融入到這個異世。多年的慣盜讓餘飛的身份不經意間就轉換開來,老師、商人、官員、軍人……這些都是他在行盜生涯中扮演過的角色。
僅僅三天時間,餘飛就發現自己似乎已經適應了乞丐的生活,無憂無慮,無拘無束,雖說肚皮遭殃一點,但是也算樂得個自在。
中午吃過別人掉在地上的半塊饃之後,餘飛就開始躺在集鎮邊上的樹下閉目養神起來。
姿勢不對,起來重睡。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總感覺到身下有石頭咯的自己不舒服,為此餘飛都翻了好幾個身。
不料身下還是咯得慌,餘飛嘴裏有些罵罵咧咧地爬起來,他朝長著一層淺綠色小草的樹下看去,哪有什麼石子或者其它咯的慌的東西。
嘴裏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真是見鬼後,餘飛躺下繼續睡,這次他還是覺得腋下那裏被咯的難受。
餘飛實在忍不住將手伸進那敗絮棉衣之中,猛地他的手觸電般地縮了回來。
媽的,真是倒黴,看來這棉衣實在破的夠嗆,石子都鑽了進去。
餘飛慶幸這乍暖還寒的初春已經到來,若是換做嚴冬,就靠他身上這件破棉衣禦寒的話,不出一個禮拜,他絕對在冰天雪地裏麵死翹翹的了。
餘飛的手在敗絮裏麵摸了好一會,他終於將那咯的他心慌的硬物給掏了出來。
摸在手心裏,餘飛覺得很奇怪,手中這玩意兒似乎不太像是石子,反而有棱有角像是一件工藝品。
果不其然,餘飛的手從敗絮裏伸出來那一刹那,他有些呆住了。
拿在手裏的這玩意兒竟然是一塊做工精細,方方正正的白玉吊墜。
餘飛警覺地朝四周看了看,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之後,他趕緊拿起自己吃飯的家夥,朝著不遠處的旱橋墩下走去。
在那裏,餘飛再次掏出吊墜打量起來。
這玩意與其說是吊墜倒不如說是微縮版的印章,通體白亮,方方正正的樣子並無特別之處。
不過底座那飛龍舞鳳的字體造型倒是讓他好生研究了一會兒。
大眼看了那底座的刻字好一會兒,餘飛愣是沒有看出來那底座究竟刻的是啥玩意兒,他有些後悔自己沒啥文化,否則的話,那上麵的字或許他還認識。
餘飛有些失望,他估計這玩意多半類似於這個朝代小孩子的玩具。
不過失望歸失望,餘飛也並沒有因為這玩意兒屬於廉價品而將其拋棄,他瀟灑地做了個朝上拋甩的動作,吊墜瞬間被他拋到了半空中,當吊墜快速地掠過眼前時,餘飛又身手敏捷地將吊墜接住。
“上。”餘飛嘴裏大吼一聲,隨之他將左掌移開,朝著手心一看,那印字果然在上。
見一下子猜準了,餘飛連日來陰霾的心裏算是稍微舒展了一點,看來自己前身的那身本領還在。
餘飛具體的穿越過程大概是這樣的,經過多日踩點之後,在那個漆黑的夜晚,他悄悄地沿著樓房的水管攀登來到了十樓,準備對一戶有錢人家下手。
不料他的運氣實在太差,一聲閃電炸雷蹦過之後,身為慣盜的他竟然馬失前蹄從十樓摔了下來,身子落地的那一瞬間,餘飛隻覺得周圍一片金光……
等他醒來,就發現自己莫名其妙變成了不知哪個朝代的一名乞丐了。
在這異世,他也想過偷,但是無奈這乞丐的著裝外加一身熏天的臭味讓他稍微靠近別人一點,便被路人給訓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