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了,她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那個曾經傷害過她的惡魔叫她名字之後
“夏小姐,快走吧!”張嫂驚慌的一邊說一邊朝門外,四處張望。
“怎麼了?張嫂!”夏涵將長發甩在背後,正準備回房,刺眼的白色混雜著蒼茫的日光,映入夏晗的眼簾。曾經豪華的客廳裏擺放的價格高昂的沙發座椅,被白布覆蓋,日光光斜斜的射下來,斑駁的光影映照出客廳的淒涼。拉開飾有縷空浮雕的的大門,映入眼簾的卻是白茫茫的大廳。一切氣派輝煌的設計,金光閃閃的裝飾,都被白布籠罩,一時心酸與淚水衝擊著夏涵的心!
“張,張嫂,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夏涵眼裏映著厄運般的白色,踉蹌的向夏威房間跑去,房門卻怎麼也拉不開。
“小姐,別找了,老爺和夫人已經去國外了。”張嫂唯唯諾諾的說著,提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將它們一並給了夏涵。
“小姐,你也不要怪老爺和夫人,他們始終想著你的啊!”“隻是討債的那些人氣勢洶洶的說老爺的公司裏珠寶不合格,摻入了危險品質。”“老爺還說,等你回來,就先搬到季先生那裏住…。”夏涵附在門框邊,眼裏倒影著一片淒白,直到聽到那個字,才激動的說“季先生,哪個季先生!”
張嫂有些好笑“季先生還有哪個?當然是季彌森先生了!”張嫂不在廢話了,委婉的將夏涵推出門,還順口一提“小姐,季先生馬上來接你,這個,新住戶馬上要來了,您待在這裏恐怕不合適吧?”
夏涵才回過神,季彌森,怎麼可能,要她住在那個惡魔家,這輩子我張小果在犯賤也不會去的…。念想被房門哄的一聲打斷了
夏涵定定的看著被關上的房門,不經冷笑,人就是這樣吃裏扒外,想當初自己有錢的時候,就跟狗一樣,向你獻殷勤,現在什麼都沒有,恨不得撇清關係。這麼多年的感情就是一杯清酒澀澀的清香味彌漫胃時,總會消失在胃酸之中。當年被當做夏涵帶回家時,無限的寵愛為一身,現在破產所有人都離開了…
“不對,夏巍怎麼會不帶我離開,難道是他知道了什麼!”夏涵晃得被一陣急促刺耳的輪胎摩擦的聲音大惱“什麼人,怎麼沒…。”但是從跑車上下來的人讓夏涵止住了話,晌午時分天邊還掛著淺淺的日光,遠處一線暈黃漸漸透出。她一轉頭,就看見淡淡陽光籠罩下的季彌森泛著柔光的側麵。
“涵涵,繼續說啊?”
遲鈍了一會,夏涵撅著嘴又道“什麼人這麼沒素質,原來是你”剛才是錯覺嗎,這樣溫柔的季彌森就像當年初識一樣。
季彌森還是保持著微笑,取下掛在立挺鼻梁上的墨鏡“涵涵,怎麼還在這?”
“這是我家!你怎麼…。”夏涵在遇見季彌森時早已忘記現在的自己什麼也沒有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那張精致的俊臉就想與他爭辯。
“哈哈…。”季彌森忍不住親昵得走向夏涵摸了摸她的腦袋,又順勢勾起她的下巴。“你再說一遍呢,怎麼現在說話結巴。”
夏涵本來就嬌小,此時被他半彎著身子,挑這下巴,這樣熟悉的動作,從未有過的情緒叫夏涵突然有一點不敢看季彌森。輕哈一聲“是不想跟你說話,還有現在我們沒有一點關係!你為什麼還纏著我?”
季彌森看著這樣的夏涵白淨帶一點嬰兒肥的臉頰,搜索著她眼裏的情緒,有一抹嬌羞被她掩蓋在冷漠當中,但還是被他察覺了。這是第一次她沒有推開他,不是代表她不恨他了,而是覺得無所謂了,這樣的夏涵讓季彌森更加心慌。
“不要自以為是了,我隻是來看看當年倔強的冒牌貨現在是怎樣的境處。”
“那麼現在看夠了嗎?”夏涵提上行李箱越過季彌森,不帶感情的疑問,動作毫不猶豫,好似從來不認識。
“你不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嗎,先是克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現在又弄的夏家破產,你說…。”季彌森看著俞走俞遠的背影,脫口而出的語言,怕是傷到夏涵了,他能看到她肩頭在微微發顫。
“看來調查的不錯,你恐怕也知道我以前的生活是多肮髒,所以季少爺就不要髒了自己。”夏涵垂眸,暗暗笑到,敢情季彌森是來羞辱她的。
夏涵沒了頭緒,一路衝到馬路上,季彌森也沒有在攔著她,隻聽見背後輪胎摩擦地板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終於,走了。夏涵輕哼一聲,踢了踢腳下的空罐子。拉著行李箱站在市中心最繁榮的地段,高樓大廈,鋼筋水泥,璀璨燈火,豔麗的絢燦,夢幻般的繁華。何等迷人。到處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空氣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高樓拔地而起,整齊如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夏涵迷茫的站在人群中,好久沒有這麼迷茫了,忽然聽見背後一陣雜罵聲
“喂,先生你這樣把車停在人行道,是違章!”
“我在等我女朋友。”
“不要仗著自己有錢,就這樣放肆!”
“對,你有眼力”
“你在在擾亂我們,信不信我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