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
一支穿雲箭自陳誌雄衣袖處,飛射過二樓油紙窗花之間,響徹賭坊周邊數十丈遠。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嶽坤心中一驚,腦中年頭極速運轉,同時身體毫不遲疑地奪過一把圈椅,也顧不得誤傷同夥的風險,卻是用這幾年退役後漸漸鍛煉出來的左手,狠狠地砸向了陳誌雄他們幾名親衛所在。
樓下劈裏啪啦一陣作響,底下看守著賭坊的打手夥計們紛紛大呼:“你們是誰,為何擅闖我家…………”
不速之客根本不給打手們說完話的機會,一聲不吭地下著狠手,將幾名打手夥計三兩下便擊暈在了地上,隨後樓梯處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傳來,隻見一群身穿黑色緊身衣,手持2尺短刀的陌神人,將嶽坤他們的後路給完全堵死了。
不僅是樓下有人闖入,便是二樓的窗台間,也紛紛湧入十數名黑衣人,將幾扇梨木窗戶直接撞成稀碎,連帶著黑衣人砸向了人多勢眾的嶽坤一夥,卻獨獨留下李天養他們所在的這一麵窗角保持完整。
洪朝皇室親衛,乃是軍隊中萬裏挑一的精銳,甚至比軍中效力的特戰兵更強一籌,早在李天養入賭坊之前,便已有隊員爬上樓閣,在屋簷之上靜待了,隨時準備入樓護駕,這也是陳誌雄敢於讓李天養他們進入此等混亂之地的依仗。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從陳誌雄發出響箭到大群黑衣人攻入賭坊不過幾個呼吸時間罷了,嶽坤可不是崔仲山這種沒見過世麵的地痞,能做到蘇州市治安局長位置的人,在軍中退役之時至少是營團一級的實缺。以他十來年的軍旅生涯記憶中,都沒見過如此精銳之士,而有資格帶著這麼多護衛貼身保護的,可並非他區區一個治安局長能夠招惹的。
或許,之前老人向自己所說威脅並非虛假,宿州市現任市長怕也是沒資格來招惹這種存在。
心中懊悔,恨死了不知道如何招惹到這夥強人的崔仲山,一邊嶽坤心思急轉,想著如何化解這場巨大危機。
當黑衣人闖入之時,嶽坤想要先抓住老者一行作為威脅的打算算是落空了,而看對方勢態此時怕是不將自己一夥拿下,是不會幹休得。他唯一還能拿的出手得依仗,或許就現在他的這身官皮了。
“我乃洪朝宿州市治安局長,你等無故向洪朝官員動手,可是犯了重罪!!若是此時就此罷手,我也便當這事不存在,也回依法取締這個賭坊,然後我們各行其道如何??”
想到對策之後,嶽坤便抬手將腰間腰牌舉到身前,鋥亮的腰牌看來貧乳嶽坤保護極好,並無太多汙漬與鏽跡,繁複精美的玉質飛鷹圖案在精鋼腰牌間鑲嵌,非是一般工匠能夠仿製得。
“現在才想到你乃宿州市治安局長,怕是有些晚了吧!”
李天養聲音冷清,淡然回答。
“身居保護宿州市民之要職,卻夥同民間不法之徒肆意妄為開設賭坊,禍害鄉鄰,違法發放高利貸,破壞民間安定以及正常經濟,無論任何一條罪責城裏,你今兒都得脫了這身官皮!!”
“我最後奉勸你一句,現在束手就擒的話,我們還能為你作證說你有改過自新之心,到時候交由監察局偵辦此案之時,或許還能給你一個輕判。”
“忘了告訴你,在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派了人去監察局舉報了,應該此時有人過來收拾局麵吧。”
聽到李天養說派人前往監察局報信時,嶽坤不驚反喜,但是隨後又被李天養後續話語給驚得惴惴不安。
“當然,我也做好了監察局與你們蛇鼠一窩得準備,若是如此我還反倒真要大鬧一場,看看這宿州市上下是否真的已經腐壞到骨子裏了!!”
李天養閱人無數,從嶽坤一閃而逝的驚喜表情中,已是察覺到監察係統裏也有人跟他們同流合汙,隻是無法知道對方具體職位多高。但是他細細一思量,倒也不覺得有多意外了,光是一個嶽坤恐怕還不能讓整個市政府體係同氣連聲地對賭坊與高利貸行為視若無聞,在他身後必然還有其他保護傘,一起分潤這一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