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媛,你不該瞞我。”
丁媛對上蘇禾那探究的眼神,心裏一緊,想要解釋什麼,卻又覺得什麼都是多餘。
沒錯,她就是喜歡赫連城,從小就喜歡。她小時候也生活在大院,那個時候的她不像其他小孩子一樣總是聚在一起調皮搗蛋,所以過分安靜的她慢慢就被孤立了起來,而赫連城是第一個向他伸出了手的孩子。
就是那樣當時還稚嫩的一雙手,將她拉到了光明,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人。當赫連城越來越優秀,當身邊的人都在討論赫連三少時,她也就不可自拔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蘇禾向她透露自己跟赫連城結婚了的時候,丁媛的心已經死過一次了,但是當那份愛情根深蒂固到可以死而複生的時候,她就知道或許自己這輩子也逃脫不了這份情感禁錮。
可是人的欲望始終是無止境的,當蘇禾跟赫連城的感情越來越好,好到別人都無法插足時,她終於還是嫉妒了,所以那個時候,她選擇了疏遠蘇禾。
她將那些鋪天蓋地的新聞消息統統丟在國內,一個人出國獨自****傷口。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回來,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改變了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我並非有意瞞你,我隻是……隻是無法麵對。”無法麵對作為閨蜜的你,無法麵對跟你深情不渝的他。
“丁媛,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你當作是好朋友。我們無話不談,形影不離,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最後給我致命一擊的會是我最信賴的你。赫連城他和任何一個人睡了,也許都不會帶給我這樣的打擊,可那個人偏偏就是你。”
“丁媛,我想我們可能沒有辦法繼續做朋友了。我想讓步,努力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可是我就是做不到,你能明白嗎?你能明白那種夜晚翻來覆去難以入睡,想著我們過去的種種就心如刀割的感受嗎?”
蘇禾說著說著語氣越發重了起來,紅著眼眶,她幾次把即將要掉下來的眼淚收了回去。她是對自己說,沒關係,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咖啡廳常年有歌手在這裏常簡單清新的小歌曲,蘇禾起身走過去衝著她笑了笑,接過她手裏的吉他,坐在那裏唱起了歌。
朋友我當你一秒朋友
朋友我當你一世朋友
奇怪過去再不堪回首
懷緬時時其實還有
朋友你試過將我營救
朋友你試過把我批鬥
無法再與你交心聯手
畢竟難得有過最佳損友
從前共你促膝把酒
傾通宵都不夠
我有痛快過你有沒有
很多東西今生隻可給你
保守至到永久
別人如何明白透
實實在在踏入過我宇宙
即使相處到有個裂口
命運決定了以後再沒法聚頭
但說過去卻那樣厚
問我有沒有確實也沒有
一直躲避的借口非什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在最後
變不到老友
……
蘇禾腦海中盤旋著這首歌的歌詞,將記憶中的那些畫麵一一與它們對應,直到最後哽咽著再也唱不下去這才放下吉他跑下了樓。
耳邊突然回想起了那些年看的電影《親愛的伽利略》中的台詞:我們是好朋友,更是好姐妹。有什麼事,一起承擔。即使去冒險,也要在一起。有困難,一起承擔,有喜悅,一起分享。因為這樣,我都可以原諒你,那些受過的委屈,沒有我們的友情重要。不管發生什麼,再見麵,我依舊會笑著擁抱你。
蘇禾想,或許下一次再見麵,她們依舊還是朋友。但是希望下次見麵,是在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春雨瀝瀝,或許可以衝淡那些記憶中的不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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