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推論暫時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當然還是有其他可能的。凶手另有其人,而錢員外隻是想將母親與小妾的屍體早日掩埋,不過,在沒有新的證據出現以前,先照此假設也不會有錯。
不過為什麼要用右手掐住劉美玉脖子,而用左手拿凶器呢?錢員外會是左撇子嗎?還是說脖子上的掐痕的確是婆婆造成的呢?
看來有必要再去一趟錢府,若能找到殺死劉美玉的凶器,對此案當大有裨益。
“劉大哥,”五月的天已經有些熱了,不知不覺中劉得子竟已睡著了。
聽得周欽的呼喊,劉得子方才睜開惺忪的雙眼,打了個哈欠。“昨夜睡的晚了些,今日倒是困的慌。”
“嘿嘿,想來大哥和嫂嫂感情必是好極的。”周欽笑的有些猥瑣,劉得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不是,不是,隻是有些活計沒弄好。”
“這有什麼好遮掩的?夫妻倆正常嘛,對吧”周欽見劉得子這麼尷尬,摟著他肩膀笑道。
想當年,周欽和三個好哥們開了一間賓館,當夜有倆極品叫了那啥服務,他和另一個好友就睡沙發上看著他們黑天胡地,連被子都不蓋。。。
劉得子也不再辯解,隻是跟著哈哈一笑。
二人說笑了一陣,周欽看著劉得子說道:“劉大哥,我想再去錢府一趟,不知可要批文什麼的?”
“不必的,我帶幾人和你同去。”
“如此甚好,走吧。”
曆史上在南宋宋慈編寫了《洗冤錄》並廣為應用之後,像周欽這般要要到民宅裏頭查看案發現場都必須要有批文才可以,為的是防止擾民。
再次來到錢府,錢府的大門處已掛上長長的白條,門的兩邊還有倆個白燈籠。
管家阿福領著幾個家丁守著門口處,每個人的頭上都綁了條白帶子,臉上也沒了笑容。此時已有不少親戚好友來悼念了,阿福一一將他們帶進府去。
“表小姐,少爺都在大堂裏呢。。。”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從轎子裏下來後雙眼紅紅的,顯是剛剛哭過。阿福見了這小姑娘立即上前迎接,緊隨小姑娘之後,是個二八年華的少女,細看之下隱隱有幾分劉美玉的風韻。
“劉小姐”阿福行了個禮,吩咐兩個下人將二人帶了進去。
這女子一臉悲戚,對阿福並不理會,上前幾步牽了小姑娘的手埋頭往裏走。
周欽見了這劉姓女子,轉頭問阿福道:“此女子是誰,劉大哥可曉得?”
“這是劉家二女兒,是劉美玉的妹妹。”
難怪竟有幾分相像。
與阿福打了招呼,周欽一群人便再次來到劉美玉的房間。不過很可惜的是房間已經被整理過了。血跡也已經被清掃,案發現場已經完全被破壞了個幹淨。
“呼”周欽鬱悶的歎了口氣,這年代搞刑偵太難混了。難怪屈打成招這麼流行,多省事啊,提著棍子啪啪幾下,案子就結了。
“周兄弟,房間打掃的這麼幹淨,看來我們是白跑一趟了。”劉得子見這房間跟搞過大掃除似的,不禁對周欽說道。
“既然已經來了,那便好好找找吧,反正還沒下班。。。還沒散衙。”說著周欽讓大家都仔細找找尖細的鐵器。
悶熱的天氣裏,不能躺在衙門裏扇風,這幾個衙役心裏倒是頗有微詞,但周攢點既已發話,他們也隻好敷衍的翻查著。
其實,作為一個刑偵人員,耐心很重要,很多證據都是在仔細搜索後才被發現的,若想和名偵探柯南一樣靠著幾個假設就能推論出凶手來,周欽是沒那本事了。一切推斷都必須建立在充足的證據之上,那才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