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吟遊詩人用長篇幅的詩歌去描繪相思之苦,去歌頌淒婉哀傷的得不到的幸福,在這時,相隔兩地無法見麵的癡男怨女就會開始痛恨時間為什麼走的這麼緩慢,每一個日夜都顯得如此的漫長。
而有的時候,人們卻又會感慨為何時間會像手心裏的沙碩,在不經意中就從你的指縫間瞧瞧流逝。
在東大陸但丁無所事事地漂蕩流浪的時候的但丁,對於時間的感受恰如前者,尤其是在餓肚子的時候,每一個寒冷的夜晚總是如同無盡的極夜般難以渡過。
然而但丁現在的感受,卻是屬於後者。經曆過惡魔獻祭之後,每一日都生活在掙紮邊緣,對於生存和自由地渴望化作山一般的壓力,死死地背負在但丁的身上。
陽光明媚的一天,就這樣迅速地掀了過去,月亮星辰點綴裝飾的夜空,在恍然間拉開帷幕。似乎隻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和刀疤臉約定的見麵時間。
刀疤臉手下的綽號“瘦猴”的家夥,按照老大的吩咐早早地就來到了富貴酒吧等候著。瘦猴百無聊賴地靠在酒吧門口隨意打量著從酒吧內進出的男男女女,眼珠子不時地咕嚕嚕的打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瘦猴相當伶俐,尤其眼神非常敏銳,遠遠地就看到但丁和瓦利亞二人從街道的一頭朝酒吧走來。瘦猴揉了揉臉,露出一個自以為非常討喜的笑容,屁顛屁顛地迎了上去。作為最底層的拾荒者,瘦猴有著自己的生存法則,那就是尊敬強者,靠攏強者,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小命能活的長一點。
從刀疤臉那裏得到了但丁實力的確認,瘦猴就已經將但丁和瓦利亞二人列為了自己絕不招惹和盡心巴結的對象。就像但丁中午說的那樣,小人物的命運不在自己手中掌握,隻能寄托於強者的善心,這種“舒心”的生活,傀儡師是不可能接受的了的。
“你就是瘦猴吧?”看著眼前臉上掛著諂媚笑容的瘦小家夥,但丁開口問道。
“是的,尊敬的冒險家大人,我就是瘦猴。老大派我在這裏等著二位,老大已經準備妥當在黑市那邊訂好上等的包廂,恭候著二位大人。由我來為二位大人帶路。”瘦猴彎著腰低著頭恭敬地說道。
“斯卡納先生真是相當小心翼翼啊,跟著這樣的老大,瘦猴你的運氣挺不錯。”但丁微笑道。
“多謝大人的誇獎,瘦猴會珍惜跟著老大的機會的。”瘦猴立馬應和道。
但丁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示意瘦猴帶路。
黑市離富貴酒吧距離不算近,然而但丁和傀儡師都是職業者,即便是隨意行走的速度也超過常人許多,開始的時候瘦猴是小跑,漸漸地需要用上全力,才勉強能跟上兩人不被拉下。
原本需要將近四十分鍾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但丁他們縮短到十五分鍾。瘦猴在到達刀疤臉安排的地方時,已經隻能扶著腿彎腰在那大口喘氣。不愧是老大嘴裏的捏死自個就像捏死隻螞蟻一樣輕鬆的強者,自己差不多用上了吃奶的力氣,而他們連一滴汗都沒出,真是恐怖。
“就是這嗎?斯卡納先生真是會選地方。”但丁略微打量了這家咖啡屋一番,微笑道。
“大人滿意就好,老大他在包廂裏,兩位大人隨我來。瘦猴,你就在外麵等著。”刀疤臉手下的齙牙也早早地就在門外等候著,見到但丁的到來就快步迎接了過去,像瘦猴之前一樣彎腰恭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