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夜色漆黑如墨,喧囂了一天的a市終於沉寂下來,瘋狂了半夜的人們大部分也消停了下來,亦或者還有在紙醉金迷,花天酒地,做著某些不為人知的交易。但在某家中型公司外,某個灰暗的角落裏卻佇立著兩個人影,從身材的凹凸有致看來,應該是兩名女子,且從她們頭上隱約可見的霜氣來看,她們站在這兒已經不是一時半會了。
“煞煞,你說,boss叫我們來這盯著這家破公司幹嘛?據了解這公司才建立了半年多而已。”一個嬌中帶嗔的柔媚聲音響起,若是一般人怕是聽得骨頭都酥了,恨不得立刻回答這位美人的話,但這個被叫做煞煞的人卻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而已。
血柔雖然知道血煞就是這個性子,但還是不滿的撇了撇嘴。
借著月光,依稀可以看出這位名叫血柔的容貌,一雙勾人的狐狸眼,微微上揚的柳眉,帶著淡淡粉色的櫻桃小嘴,再加上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風情,整個人顯得成熟性感,嬌中帶媚,攝人心魄。但,和她身旁的血煞一對比,孰優孰劣,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血柔就好比是花中富貴的象征——牡丹,雍容華貴;而血煞就像是空穀裏的幽蘭,孤高清冷,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耳朵一熱,血煞迅速按下通訊耳鑽:“boss。…是。”聽完boss的吩咐,血煞沉默了一會還是應了下來。
“煞煞,怎麼了?boss說什麼了?”血煞一掛掉通訊,血柔便迫不及待的問出聲來,血煞微微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血柔的語氣竟會是如此急切,仿佛等了很久一般。血柔自然也發現了自己犯的這個低級的錯誤,在血煞狐疑的目光中挺直了腰板,輕咳一聲道:“我隻是想知道boss派我們來這裏的原因嘛。”
“鳳凰鐲。裏麵。拿走。離開。”血煞終於開了口,若不是血柔和她相處了有兩年的光陰,她都不清楚血煞到底在說些什麼。但現在,她已經能夠理解那些話的意思了。血煞的意思是,兩個人潛入公司大樓中,想方設法拿到裏麵那個名為鳳凰鐲的東西,然後不留痕跡,快速離開。可是…血柔悄悄瞥了眼正在審視大樓的血煞,陷入了掙紮中。
血煞望了眼兀自發呆的血柔,精致的臉上終於帶了一絲表情,“血柔?”“啊?沒事,走吧。”血柔被血煞這麼一叫喚,猛地回過神來,抬腳就走。
走了一會卻發現血煞根本就沒有跟上來,血柔疑惑的回頭望向血煞,卻見血煞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神情莫辨。
“煞煞,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血柔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很是不習慣血煞這麼一直看著她。
“沒有。”血煞難得回答了血柔這種在她看來是無聊至極的問題,血柔也是一愣,隨即笑開,“煞煞,你可是第一次回答我這個問題喲。”血煞沒有理會血柔聲音中的打趣,冷聲肯定道:“你不正常。”“我去,你才不正常呢!整天一張麵癱臉。”血柔聽到血煞說她不正常,瞬間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似的,炸毛了。
血煞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場麵瞬間僵持了下來,血柔收回剛剛那副有朝氣的模樣,眼神也黯淡了下來,移開對血煞的注視,眺望著遠方,聲音悠遠:“煞煞,脫離組織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以為boss真的會放過你嗎?你可不可以再考慮一下?”血煞呼吸一頓,想到自由的天空,卻還是搖頭,道:“我不會放棄的。”血柔即使沒有回頭,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