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別走麼!”
白雪蕊感到一堵牆壁似的黑影,瞬間落到自己麵前,隨後,手臂被人緊緊抓住,便下意識地掙紮,隻聽得“撕拉------”一聲,衣袖被撕斷,雪白的藕臂露了出來,被冷風輕撫而過。
後生不知所措地抓著那半截的袖子,怔怔地往雪蕊的手臂上看去,一下子變得不知如何是好,結結巴巴地道歉:“對不起,我,我不是……..”
“你這個人怎麼搞的?非禮勿視懂不懂?”綠鄂趕緊跳到白雪蕊前麵,把白雪蕊的手臂抱在自己懷裏,不讓那凝脂一般的手臂被路人的目光吃豆腐。
“對,對不起,我隻是……”後生在努力地措辭,卻總是一副詞不達意的模樣。
“真是的,像你這樣的登徒浪子,小心被捉去坐牢!”綠鄂氣呼呼地抬起頭來,瞪了後生一眼。
隻是,卻把綠鄂看得愣住了。
後生烏緞般的黑色發絲飄在空中,充滿難以形容的迷人魔力。但後生的臉輪廓卻極深,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裏充滿歉意,薄唇緊抿著,一臉的不知所措地拿著那半截斷了的袖子。
看上去最多不過十五六的年紀,卻高大魁梧,修長的雙腿,寬闊的肩膀,站在綠鄂和白雪蕊的麵前,就能擋住兩人的陽光。
隻是愣了一下,綠鄂就清醒了過來。隻是帥有什麼用,帥就能這麼無禮麼。
“你還不讓開?知不知道好狗不攔路?”
此話一出,聽見主人被罵,站在旁邊的五、六個大漢義憤填膺,紛紛發出咆哮,猛然站了起來,睜大噴火的眼睛,憤怒的瞪著綠鄂。
“該死!”
“這個死女人,竟然敢辱罵少爺!”
綠鄂跟著白雪蕊多年,什麼沒見過,自認也不甘示弱,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的瞪回去。
“嚷什麽嚷?!一群瘋狗叫,春呢?他對我小姐無禮,我怎麼就不能罵他?”
隨從們氣結。“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那是你們見識短淺,今天就讓你們見一見。”
頓時,大漢們摩拳擦掌起來,氣氛緊繃,像拉緊的弦,兩方人馬隨時可能開打。
“夠了綠鄂,咱們今天是找樂子,不是找麻煩來的。”
白雪蕊說完,就要離開。
“等等,”後生一見急了,擋在白雪蕊麵前,堅定無比地說道。“海東鵬,我的名字。”
白雪蕊美眸一抬,看著眼前的巨漢,滿眼不解。
海東鵬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臉色微紅,“這是我們家鄉的習俗,見到有好感的姑娘,會主動報上姓名。”
頓時,周圍鴉雀無聲。
每個人都豎起耳朵,裝作不經意地往這邊偷聽。
海東鵬身邊的大漢,則是個個一副惋惜扼腕的樣子,似乎很不滿主子對白雪蕊告白。
“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姑娘了。”白雪蕊優雅地伸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發式,那是已婚女子特有的發式,全天下沒有幾個人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大漠也不會在乎。”海東鵬說著,脫下身上皮麾,輕輕地蓋在了白雪蕊身上。
白雪蕊笑笑,緩緩伸出細白如春蔥的手,輕巧的擱海東鵬的皮麾上,“那就謝謝你了。”
“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白雪蕊轉身離去,聽到海東鵬說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