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說天下不平事,事事皆在人心中。若問公道何處是,古往今來一笑中!沒錯!我就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高大威猛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才高八鬥的蘇先生!”
醒木一拍,一個抑揚頓挫的聲音在茶館中悠揚響起。
“噫!”話音一落,就聽台下噓聲四起,隨後一陣歡快的笑聲取而代之。
“喲,今兒人還不少,滿堂高坐,全是來我這兒湊熱鬧的?咱武朝人民喜歡湊熱鬧的優良傳統,全在我這兒發揚了。各位,盛情難卻,無以為報啊!要不諸位您看這麼著成不?您哪家的丫鬟長得俊俏的,等會兒都別走,全留下,我給您先記下,趕明兒我哪天得空了,必定會一一回訪。”
青衣長袍的俊俏書生模樣的公子輕搖手中的折扇,對著下麵的人侃侃而談。這書生生的一副好皮囊,麵若冠玉。合身的長袍略顯幾分消瘦,一雙燦爛的眸子卻透著文人士子獨有的傲氣。輕搖折扇,衣袂飄飄,嘴角微微含笑,卻又點綴出幾分的放浪不羈。橫看豎看,唯有翩翩濁世家公子方能形容此人的形象。
眾人哈哈一樂,有好事者高叫著:“蘇先生,您這話兒可作數?您這話要是真作數,明兒我就給您騰出一個小院兒。我家的那些丫頭們,可一個個急的晚上都跟貓抓的似得!”
“嘿,李二公子,瞧您這話說的!”折扇一拍手心兒,俊俏公子義正言辭的道:“諸位認識我的時間可不短了,對我也有些了解。諸位諸位,敢問諸位,我蘇星寒說的話,啥時候算過數?李二公子,就衝您這話,您要是出去上了當受了騙,可千萬別說認識我!丟人呐!”
“哈哈!”在座的哄堂大笑,眼睛來回在蘇星寒和李二公子身上來回打量著。
“哈哈,好個蘇先生!李二公子,不是我說你,你這是第幾次折在蘇先生手裏了,恁得不長記性?唉,蘇先生所言甚是,以你李二公子的智......呃,是了,智商!我在考慮是否要與李二公子您割袍斷義,以免回頭被人說我交友不慎呐!”人群中有與李二公子關係稔熟的在此刻忍不住站出來調侃著。
李二公子被調侃也不生氣,反而跟著哈哈大笑起來。要說起在蘇星寒的麵前,能被調侃,也是一種榮譽。
雖然被蘇星寒調侃李二公子可以不在乎,但被平日裏與自己一起廝混的紈絝給調侃了,這李二公子又豈是肯吃虧的主兒?
李二公子反唇相譏:“宋公子,你這麼說我可就不厚道了。就宋公子您這智商,依著蘇先生的話,您得回火星去才成呐!武朝人民可是很危險的呐!”
台上蘇先生還未開講,台下李宋二公子卻已經給人們來了一段開胃菜。這二位都是蘇先生的老主顧,又蓋因年歲與蘇先生相仿,平日裏也經常廝混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與蘇先生混在一起時間長了,嘴皮子功夫也跟著見長。
“得嘞,您諸位坐在這兒可是花了錢的,我要是光跟您諸位在這嘚啵嘚,您諸位這錢可就白花了。還是那句老話,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您諸位花了錢聽我說書,那必定有所得,也不白費您花的這些錢。要是今兒聽不懂,沒關係,您明兒再來。您要是連著聽了三個月也沒得到什麼,那明兒我就該換地兒了。咱武朝地大物博,這地兒我忽悠不開,我就不信我在別的地兒還忽悠不開?”
話音一落,醒木一響,決心凜然。這話說的無賴,可偏偏蘇星寒卻說的理直氣壯,慷慨激昂,令人忍俊不禁,滿堂喝彩!
又有好事者道:“嘿,蘇先生,您趕明兒要是在這臨安城混不下去了,可一定要來找我。我這兒可有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