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要不你也回去幾天?去看看小珍妮?”

她說道:“我沒空。”

我說道:“那要不我過幾天接她來?”

她說道:“你問問她,如果她想來,就接她來,如果她不想來就算了。”

我說好。

回去了。

到了境內後的高速,我給賀蘭婷打了電話,告訴了她我想找程澄澄。

賀蘭婷說好,然後幫我查找。

先是回家一趟看了孩子,然後和家人吃飯,打電話給賀蘭婷,問她有沒有空回來。

賀蘭婷說沒有。

我聽後,心裏有些涼涼的:“哪怕是半個小時都沒有嗎。”

她說道:“沒有。”

我說道:“那你在哪,我去找你。”

她說道:“你來了也沒用,我不能見你。”

我說道:“到底在哪嘛,我去看看你也可以。”

她說道:“好,你來吧,我在三區消防中隊這裏。”

我說道:“怎麼去那裏了。”

她說道:“我先忙,你來了後打電話給我。”

我說好。

去了三區消防中隊。

到了後,已經天黑。

冬天了,有些冷,風起的時候,沙沙地吹著附近的棕櫚樹。

我點了一支煙,在大門口看了看,消防隊有人看守,不能隨便進入。

剛好有火警,營裏一陣陣警鈴聲,然後有人說話,哪個位置,那條路上,出了車禍起火,要出動泡沫消防車什麼什麼的。

不到一分鍾,消防員們開著兩輛消防車出動了。

等一切平靜下來,我給賀蘭婷打了電話。

問她我到了門口,讓她接我進去。

她說道:“你進不來,不能讓你進來,這邊比較特殊。”

我問道:“那你呢。你在哪,我想見見你。”

我是想見見她。

她說道:“你往大門右邊走。”

我走到消防中隊營房的右邊,這裏四周都是圍牆攔起來,還有一圈圈的鐵絲網。

我說道:“我走到這裏來了。”

一隻手從圍牆裏的欄杆伸出來:“這裏。”

我急忙走過去,是賀蘭婷。

好久不見的賀蘭婷。

我把手機放下,問在裏邊的賀蘭婷:“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她說道:“上月有幾個化工廠工人被辭職後心生懷恨,把化工廠給炸了造成火災,死了十幾個,傷了三十多個,全都逃走了,我們在調查這事,來消防隊問消防員當時情況,和查找一些相關線索。”

我說道:“唉,你真夠忙的,那,不能出來一會兒嗎。”

她搖頭:“我們這邊需要做筆錄,做調查,找資料,沒有辦法。”

我伸手過去,想要碰她的手,無奈距離有點遠,夠不著,快要夠到的時候,就被鐵絲網擋著了。

近在咫尺的距離,竟然,如星河般遙遠。

她無奈笑了一下:“回去吧,我有空會找你。”

我說道:“什麼時候。”

她說道:“這幾天吧,你要去找程澄澄。”

我說道:“對,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我想問問她。”

她說道:“先去找她吧,等我擠出時間。”

她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對我一招手,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