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才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此行,居然不是如以前般在海上遇到危險,而是在這種地方遇到危險。
我道:“給他們留點教訓。”
吳凱知道,然後把這群蟊賊帶了出去。
這時候,被打暈的刀疤臉醒過來了,恐懼的看著薛明媚。
他和絡腮胡子一直喊著要我們留他們的性命,一些有眼不識泰山,上有老下有之類的話。
我吩咐吳凱,讓吳凱把他們兩個身上的所有不義之財都給弄過來,然後也給他們留些教訓紀念,然後,再扶著薛明媚,讓人帶去了醫院。
薛明媚有點失血過多,止血,消毒,上藥,包紮,然後補血。
陪著薛明媚身旁,我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道:“就不要陪著來,你還要陪著來,這下,攤上了危險了吧。”
她笑笑,道:“危險,這挺好的。”
我道:“好?哪兒好?都快要死在這幾個王鞍手中,還好?”
她道:“和你在一起,就好。”
我道:“和我在一起去死,也好?”
她道:“都好。”
倘若我欠你人間一場情緣,我必要伴你共赴黃泉,有你陪伴,即便是萬劫不複的深淵,於我,亦是桃源。
薛明媚心中,便是如此所想。
有一個如此情深義重,對我如此好的伴侶,真好。
原本定好的今啟程回去,看起來是走不了了,需要讓薛明媚在這邊治療幾。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沒有在醫院住,而是在醫院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房,然後高薪聘請醫生每來給她看。
薛明媚倒是她沒事了,隨時都可以出發,但我見她傷口剛包紮,這幾都要換藥,假如我們在海上遇到台風耽擱時日,那在海上沒有藥沒有醫生的情況下,對她傷口極為不利。
在療養的幾裏,依舊是台風,陰雨綿綿下個不停。
我閑著無聊,便去了一趟寺廟走走。
實際上,我也並不是閑著無聊。
我想去程澄澄去過的地方看看,她待過的地方看看。
以她的角度,也研究研究那些文字,上麵有什麼神秘的東西。
寺廟裏,依舊雨水不停,像極了那我剛來找程澄澄見她的場景,來到那個高坡上的廟宇,坐在裏邊,盯著柱子上的那些文字看。
不懂文字,所以我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FěìSUZw·CoM
我在想,程澄澄真的能看懂這些世人都看不懂的文字嗎?
那些曾經出現在曆史裏,然後又消失掉的人們,已經消逝去的文明,留下的是後世人所看不懂的文字,而她,又如何看得懂。
也許她真的是看得懂,我才是看不懂。
她走進我的世界容易,我走進她的世界太難。
我來這裏的目的,隻是因為自己想她吧。
更可惡的是,我居然沒有任何一張她的照片。
浮煙冷雨朦朧中,她的身影逐漸遠去,不知所蹤。
欲相守,難相望,人各涯愁斷腸;愛易逝,愁亦長,燈火闌珊人彷徨;行千山,涉萬水,相思路上淚幾行?
酒意濃,心亦醉,羅衫輕袖舞飛揚;思秋水,念伊人,咫尺涯媲鴛鴦;前世情,今生債。
斷腸皆因相思故,千裏途,萬般苦,一念相思成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