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花說道:“我知道了。”

我說道:“說的我口幹舌燥,泡點茶喝吧。”

我走過去,坐在辦公室的小茶桌麵前,泡茶。

我問她:“你也坐下喝點茶,再去忙?”

她走過來坐在我前麵。

朱麗花已然年過三十,但她每天堅持鍛煉身體,吃東西也很克製,都是吃水果蔬菜的多,看起來,時光根本就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記。

朱麗花對我說道:“你以後是不是要長期在監獄做事。”

我說道:“你想我呢,我就長期在這裏,你不想我呢,我就早點滾蛋。”

她說道:“我跟你說正事。你不要跟我開這個玩笑,不覺得對不起賀總嗎。”

我說道:“好,說正事,以後我和你說話都要板著臉,字字句句都按著課本上的話來說,這樣子好不好。”

她問我道:“你如果不打算長期在這裏待,就該把隱患消除,找出一個能真正管好監獄的人才上來。”

我說道:“隱患,不就是甘嘉瑜,其他的也沒什麼。甘嘉瑜我們現在不就是在處理中嗎?至於找一個人才,有點難,想培養也有點難。”

本來之前賀蘭婷也有考慮過朱麗花,但是她實在是不會拐彎抹角,做事太剛直,完全不留給人情麵,很多自己人就沒什麼,但是別人會怎麼看?

比如有一些人包括同事或者領導找她,讓她利用自己的職權幫忙在監獄辦點事,她直接冷臉回絕,很容易得罪人。

當然如果找我的話,我也會是回絕,因為大部分這些請求都是非分之請,例如塞錢叫我們多多幫忙照顧監獄裏的某個犯人,多多提拔某個同事什麼的,人家是拉著臉笑著來求我們,我們可以拒絕,但朱麗花不懂拒絕的技巧,特別傷人心。

像我的話,我當然不會幫他們,更不會拿人家錢財,我就會說我會考慮,也會回請他們吃飯,說事情我辦不了,一邊訴苦一邊好言安慰,接著在其他方麵小小的幫他們家屬一點點小事,例如不能提拔同事,也安排這個做一點點有好處的事,人家被拒絕,也不會那麼難受。

小淩也很懂得這麼打太極,甚至比我還懂得打太極,人家叫她幫忙,她大多會一口應承,甚至偶爾會拿人家的東西禮物,接著就會看自己是不是幫的了這個同事,會不會違規,如果這個同事真有本事,遲早也會拉得起來,如果沒有能力,那就算了,但她過後會反著給人家送回相等的禮物,當然她也不會拿人錢財。

至於應付上麵的領導,更是一門藝術,徐男魏璐沈月的應付技巧算是過得去,朱麗花就真的不行,小淩是拿滿分。

不過若是說到應付上麵的領導的藝術,最強的莫過於康雪,甘嘉瑜這幾個,唉,可惜啊,誰讓她們自己走歪路,不然像她們這些人才,走出一條康莊大道真的是太容易,像應付這一類的技能仿佛與生俱來,後天怎麼學都學不會。

朱麗花覺得我是最適合在監獄當這個監獄長,但她擔心我做不了多久,所以建議我找一個人在我不在時接班,立馬可以上手使用那種人。

我說道:“還能有誰啊,之前提名的人,沒一個適合,你看徐男能力多強,最後還不是不行。”

朱麗花說道:“可惜了小淩,我覺得她有一些方麵的能力,甚至比你還要強。”

我說道:“就小淩吧。”

朱麗花立馬反對:“怎麼行!她剛做過什麼事,你忘了嗎。”

我說道:“正因為她做過這些事,所以更合適。”

朱麗花說道:“她有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我說道:“花姐,評價人不用那麼絕對,有過第一次,也未必會有第二次。你看她拿了錢,也沒花掉,她隻是為了權力,後麵賀蘭婷說了她,她也認識到了錯誤。”

她說道:“如果她懷恨在心呢?”

我說道:“我想應該不會。”

朱麗花在小淩做了換女囚這事之後,對小淩是完全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