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哎喲我的小公主,一早起來就開始打翻醋壇子。”

她說道:“誰吃你的醋。”

我從她身後抱住她,看著眼前的美景,說道:“如果我們能閑來無事一身輕就好了,找個這樣子的地方,蓋個平房,弄個魚塘,種點菜,每天這麼過,什麼都不用擔心。”

賀蘭婷說道:“可能嗎。”

我說道:“有可能。這風景還挺好,就是河水太渾濁。”

賀蘭婷說道:“有時候我也挺想我們在國外的時候。”

我說道:“嗯,我也是。”

那段時間多幸福,每天什麼都不想,就是看看書,學學習,晚上一起吃飯散步睡覺。

在那風景如畫的學校裏和賀蘭婷轉悠,我們會坐在學校裏黃昏下的河畔,看緩緩流淌的河流在陽光下金光粼粼。

學校有時候會放一些音樂,印象最深的還是黃昏時分的那些鄉村音樂。

還有那首昨日重現。

她說道:“Those?were?such?happy?times。”

我笑笑,說道:“我也想到了那首歌。”

你說霞染天光,陌上花開與誰享;後來煙籠柳暗,湖心水動影無雙。

我說道:“以後你去哪,我都跟著,要死一起死吧,有你在身旁我就心安,有你在的地方都是美景。”

她說道:“我不想你跟著。”

我說道:“擔心我跟你一起死嗎。”

她說道:“無謂的犧牲。”

站在利益的角度來看,若是和她出來一起出了事掛掉,的確是無謂的犧牲,白白的犧牲。

我說道:“犧牲就犧牲,跟你一起死也好。”

她說道:“當情話聽是很好聽,不過站在戰爭的角度,這是小孩子幼稚的話。以後不要再跟出來,知道嗎。”

打仗,最重要的就是活著,生命。

作為一個帶領隊伍的將軍,她最重要的使命並不是能大勝仗,而是要自己人少犧牲。

我沒說話。

她說道:“別負氣的去做這些傻事,你我都知道我們麵臨著什麼。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和你說,我們不管是誰,都很重要。”

我說道:“好。”

她不願意讓我跟著,這一次出來跟著她,她雖然高興,歡喜,但還是不願有下次。

我勸說她也沒用,她不會聽我,她還會繼續戰鬥在第一線,未來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也許會死,我們誰都有可能會死,她不願意見到我也不願意見到,誰也不願看到。

可是免不了有人犧牲。

這是戰爭。

敵人已經看上了我們,我們沒法躲,沒法逃,隻能迎戰。

賀蘭婷沒有讓鐵虎他們徒步過來找我們,而是我和賀蘭婷自己走過去找他們,強子也想過來尋找我們,我讓他們繞路過去那邊的那個小鎮。

在吃了兩個烤玉米後,賀蘭婷在門上寫了一行字,留了我的手機號碼,讓這屋主看到後聯係我,我給他轉點錢表示歉意。

畢竟用了人家的柴火,住了人家的屋子。

給點錢是有必要的。

沿著岸邊走過去,四五公裏後,看到了一座山的塌方,半個山坡都壓了下來到河水中,土黃色的一大堆土觸目驚心。

公路都不知道淹沒在哪兒了,好在昨晚鐵虎他們已經行駛過了這一段路,也好在我們沒有開到這一段,否則的話被這堆土山淹沒,幾乎可以說小命鐵定休矣。

我們從土堆上小心翼翼的爬了過去,爬過去這一堆土坡花費了我們幾乎將近一個小時。

到了那一頭,還要再走幾公裏,馬路上很多落石,又走了三四公裏後,看到有公路的人,和推土機,挖掘機,壓路機等機器在清理修路。

看到我和賀蘭婷一身都是泥巴的過來,那些人急忙過來問我們什麼情況。

賀蘭婷告訴他們我們車子過不來,走路過來。

賀蘭婷不想回答很多問題,暴露自己身份。

再走過去幾百米,鐵虎他們就在那邊等我們。

那個司機和女保鏢走了過來,女保鏢看看賀蘭婷,眼中泛著淚,抱住了賀蘭婷。

也不說話。

大家都是強人,矯情的話說不出口。

那個司機本身也是他們警隊厲害的精英,對我微微笑。

我跟他要了一根煙,抽著。

鐵虎開玩笑的對我說道:“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還要出來和她談戀愛,陪著出生入死,太可憐。”

我說道:“沒辦法,誰讓自己愛,我要讓你們不出來你們也不願啊。”

鐵虎說道:“我們也是沒辦法,這是我們的任務。沒事就好,走吧。”

我們一行人一起上了車,車子開往小鎮,到了那邊後,找了個小旅館洗了澡換了衣服,接著,立馬開去一個小村子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