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賀蘭婷沒事後,我告訴黑明珠,我明天就回去,我實在在這裏待不下去。

如果賀蘭婷沒有什麼危險,那怎麼樣都可以,但是現在她遇到危險,黑明珠也有危險,我總不能繼續那麼坐著看下去,過去後能幫什麼是什麼。

雷叔和我說的那些,我後麵仔細想了很久很久,再綜合賀蘭婷父親跟我說的話,算是想通了他對我說的那些高深莫測的話。

本身我也不是個傻人,但是相對於這些高階層人士來說,我的智商還是比他們低一些,為什麼雷叔他們說話模棱兩可,從不會直接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因為多年的宦海生涯,早就曆練出來他們那特殊的精明,說話做事從來都是兩麵光,絕對不會得罪人,也絕對不會授之於柄,說的其中內容,你說他說的是一,他卻可以說他說的是二。

就比如他跟我說的這些,他其實在告訴我,沒有什麼比狗命更重要的事了,生死麵前,其他全是小事,包括愛情,包括談很多個愛情,他並不認為我愛幾個女人做錯了什麼,反而讓我隨心而走,愛幾個都行,要幾個都行?,我的個性他明白,而他們也需要我,例如對付林斌,對付四聯幫,倘若沒有我和黑明珠,沒有程澄澄,沒有柳智慧,恐怕隻憑著他們的力量也難以成功。

雷叔和賀蘭婷父親的話沒有挑明說,但明顯就是讓我看著來,愛怎樣怎樣,反正知道我不會害他們,不會害任何好人,不會害賀蘭婷,甚至會為賀蘭婷擋刀擋槍擋子彈,至於感情,愛情,在他們看來那不過很渺小的東西,跟這樣的大事相比,男女之間的感情的確顯得太過於渺小。

對他們來說,清滅惡勢力集團,徹底清除壞人對好人的傷害和保護自己人還有自己的生命,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賀蘭婷的母親自然不大樂意看到自己擁有這麼一個風流女婿,但她在於賀蘭婷和賀蘭婷父親生命安全麵前,一下子就透出了她的無奈和她最自私的個人想法:還有什麼事情比自己丈夫和女兒好好活著的事更重要嗎?

所以她沒有再去考慮關於我在外麵怎麼樣,隻希望她女兒和她丈夫好好活著。

她知道自己求丈夫丈夫不聽話,自己丈夫還把自己的女兒送進這個是非江湖,於是來求我,讓我趕緊把賀蘭婷拉出這個風暴旋渦,不要參與進來。

一切,全是以大局為重,全是以活著為重,全是以生命為重。

感情,真的隻是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破事。

戰國時期的衛國有一個人,叫做孔伋,有一天他向他的國君推薦了一個叫做苟變的人,說這個人是個將相之才。

衛國國君說苟變雖然有才,但是他曾經有一次出差偷吃了老百姓的雞蛋,所以我不會重用他。

孔伋對國君說,聖人選人才,如同木匠挑選木料,取其長棄其短,如果一段好木頭隻是有一點點腐爛的地方,高明的木匠不會隨便扔掉。現在我們處在人才競爭激烈的亂世,如果因為幾個雞蛋卻錯過一個可以鎮守一方的大獎,豈不是太可惜。

衛國國君頓時如夢方醒,重用苟變。

孔伋在對衛國國君說了一個選人觀,一個人有能力,可是有缺點,該怎麼用?

如同雷叔那樣,對待一個感情生活有瑕疵但大有可用之處的我該怎麼用,對一幫有些劣跡但是對大形勢有助推作用並且可以幫助清滅惡勢力敵人該怎麼處理,雷叔可精明的很。

賀蘭婷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問她還好嗎。

她問我是不是都知道了剛才他們發生的事。

我說是,黑明珠和我說了。

她說道:“不用擔心,我們沒事,在追凶犯。”

我說道:“唉,我聯係不上你,心都要跳出來了。我明天就回去。”

她說道:“明天回來嗎?”

我說是。

她說好。

我說道:“現在呢,是不是還在忙著抓人。”

她說道:“回到總指揮中心,部署追捕疑犯。”

我說道:“以後你還是別親自出去了,好危險啊。”

她說道:“有些事,還是親自去最好,車子有防爆防彈功能。”

她讓我不要擔心。

我說道:“可這些東西,讓手下去辦不就行了嗎。你非要自己去,萬一出了什麼事,那不是前功盡棄?”

她說好。

她自然是不會聽得進去。

我說道:“你總是說好,但卻又不會真的這麼做。我知道你破案心切,你就算沒有為自己生命安全著想,有沒有為你家人,你媽媽著想,還有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別出去了。”

她沉默一會兒,又說了一個字,好。

我也很無奈。

我再叮囑了她幾回,然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