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唉,再說吧,的確挺對不起她,但現在救女兒要緊,想不了太多。”

黑明珠說道:“事後我會找她,對她道歉,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我說道:“好吧你別自責,我們眼前的事是把女兒治好,其他的事都往後放。”

掛了電話後,我再給賀蘭婷打過去,她還是沒接。

她不接我電話,肯定是在忙。

在把行李拿出來,衣服曬起來之後,我躺著床上,給二姐說我出來外麵一趟,讓她和父母說一下。

她馬上就問,是和賀蘭婷,還是和黑明珠。

我說都不是。

她問我那你到底去哪。

我說我有急事。

她說道:“這幾天爸媽不停的跟我說,說就算珍妮出去國外,也不可能不給他們打個電話,是不是她出事了?”

我說道:“沒有,過些天就能見了。告訴他們,我和黑明珠在冷戰,吵架。”

她還要說什麼,我說道:“行了行了,就這樣吧,我先忙了。”

越解釋,就越亂。

躺著躺著,不知怎麼就睡著,明明昨晚睡了那麼好那麼久。

睡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聽到外麵有音樂的聲音,我醒來了。

看看手機,沒人找我,賀蘭婷還是沒有給我回複信息。

鋼琴的聲音。

循著音樂聲,走出去,過了那辦公室,見書房裏有一台鋼琴,柳智慧在彈奏一首遇見。

這首歌的鋼琴曲,十分的優美動聽。

她看到我在門口看著她,她輕輕哼唱了出來,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我們也曾在愛情裏受傷害,我看著路夢的入口有點窄,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總有一天我的謎底……

她忘我的哼唱時,抬頭看到了我,沒有唱完,彈奏彈完了。

鋼琴聲停止,一片靜謐。

隻有窗外海風輕輕拂進房間的聲音。

我問道:“怎麼不繼續唱。”

她沒有說話。

我說道:“唱的真好聽。”

她說道:“工作累了,彈彈琴可以放鬆。”

她站了起來,問道:“餓了嗎。”

我說道:“還沒有。”

她說道:“去遊遊泳。”

我說好。

去房間換了衣服,穿著短褲,白T恤出去。

她已經換好泳衣在泳池。

泳衣比較保守,藍色,但一樣能把她完美的身材勾勒出來。

當她從遊泳池出水時,當如出水芙蓉,像極那電影夏洛特煩惱中的秋雅泳裝嫵媚從水中出來。

我準備下水時,那個女管家帶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過來,對柳智慧說醫生來了。

柳智慧讓管家給我找的醫生,給我檢查了一下膝蓋,沒什麼大礙,開了一點消炎骨痛消腫藥就離開。

我下了水,遊過去到無邊泳池的玻璃旁,遙望遠處的天與海的交界處。

柳智慧也遊了過來。

我說道:“謝謝你啊,對我挺上心的。”

她說道:“客氣。”

我說道:“我想問你啊,你治我女兒,我和黑明珠肯定會給你一筆錢,為什麼你隻是想著讓我留在這裏。”

她潛進水裏,憋著一口氣,從這頭潛到那頭,快碰牆時在水裏一個運動員一樣的翻身,遊了過來,美如一條長腿美人魚。

到了我旁邊,她一口水噴在我臉上。

我猝不及防,吸進嘴裏和鼻子裏,咳嗽了起來:“你,你髒死了你!”

我在遊泳池裏洗著臉,漱口。

這個女人,也太調皮了。

她笑著。

一會兒後,她靜靜的趴在隔牆沿壁上,看著遠方。

她說道:“我能掙到足夠我花銷的費用,但沒有找到一個能陪著我開心的人。”

我說道:“你要我陪你,我是能陪你開心的那個人。”

她說道:“你隻能算半個。”

我說道:“為什麼隻能算半個。”

她說道:“因為你的人是別人的人,你的心隻在我這裏一部分。”

她看著我,非常的認真。

想來這些年在外流浪漂泊,她也時常會感到孤獨,哪怕她是那個強大的心理醫學師,依舊擺脫不了孤獨的侵襲。

她把我留下,無非是希望我能多陪她一段時日,她見我陪著,心裏也歡喜,多陪她一時,她心裏也就多歡喜一時。

我問道:“既然你想我,那為什麼你那麼久都不聯係我。我即使不能來陪你,你給我打電話,我也能陪你聊聊天。”

她說道:“我想去擁抱你,即使間隔春秋山河阻攔,風雨交加,路遙馬遠我都可以跨越重重艱險去抱你,唯獨你不愛我,讓我連邁起腳尖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