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沒有任何心情來欣賞這些美景。

軟磨硬泡,用那裏的網絡電話給賀蘭婷打了個電話,讓賀蘭婷查電話來源,是不是和柳智慧給我打的來源一樣。

他讓技術人員分析之後,告訴我基本肯定就是在這個小鎮。

不過雖然說是這麼說,網絡電話號碼這種東西,搞不好在隨便一個國家都能打過來。

盡管找到柳智慧的可能性很小,還是要找。

小鎮雖然不大,但是要在這裏找一個可能都沒有出現過的人,怎麼找?

我嚐試著從一個一個旅館住宿開始找,拿著賀蘭婷給我發來的柳智慧的證件照片問前台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孩。

一家一家找過去。

一共不到二十家住宿旅館,半天就問完了,沒有。

有意思的是這裏雖然交通不便,來這裏旅遊的散客卻不少,街上很多遊客。

有可能當時柳智慧不過是路過這裏,用了筆記本上網後給我打過來的網絡電話,遊玩結束她就去了別的地方。

一天下來,雙腳累到發麻,沒有一個酒店,旅館說見過柳智慧。

希望渺茫。

晚上,我去了好幾家清吧什麼的隨便轉轉,也問了那些前台,也是一樣沒人見過。

坐在一家清吧的小桌邊,吹著海風看著海喝著啤酒,心裏茫然一片。

給了黑明珠打電話,黑明珠問我怎麼樣。

我說杳無音信。

黑明珠?沉默一會,說道:“那還要找嗎。”

我說道:“繼續找,來都來了,我明天去海邊那裏轉轉,那裏也有不少的店,雖然沒什麼希望,但還是要找。”

黑明珠說道:“辛苦你了。”

我說道:“不說這些客氣話,珍妮呢。”

黑明珠說道:“今天陳遜他們來找我談事,給我拿公司的一些資料,站在門口談了幾分鍾,她就大哭,哭了兩個小時。現在嗓子完全啞了,說不出話。”

我說道:“唉,以後不要開門了,有什麼事你就直接在電話裏和他們聊。用聊天軟件聊。你去好好照顧她,我回去休息,明天早上起來繼續找。”

回去了旅館,躺下後,賀蘭婷的電話來了。

問我怎麼樣。

我告訴了她情況。

她說道:“過兩天還找不到的話,我派兩個技術員過去,在那邊幫你找。”

我說道:“找得到嗎?”

她說道:“我也不知道,通訊信息技術這方麵我不清楚。”

我說道:“好。還在忙嗎。”

她說道:“在找人,有個麵包車司機拉過嫌疑人去過陵園,我們現在沿著這條線查。不早了休息吧。”

我說道:“好。”

賀蘭婷掛了電話。

她極少會說我想你,愛你,喜歡你這樣矯情的話出來。

她性格本就強硬,她應該是個男人才是。

但她表達愛的方式也特別,我是邊說邊做,她是隻做不說,我遇到事,她給我解決事,我累了餓了,她給我做飯照顧。

說她不懂風情吧,但她那一顰一笑,萬種風情全在其中。

又想到了我們兩個在米國的那段美好時光,上課下課,做飯吃飯,一起看書,兩人有時候一個晚上一句話都不說,她看她的書,我看我的書。

已經到了無聲勝有聲的美妙地步,每天晚上回到家,隻要有她在家陪著,哪怕一句話都不說,那都是幸福。

等我們這些事過了,好好忙完了,我娶了她,帶她好好出來旅遊旅遊。

天知道又要折騰到何時。

在各種想法中睡著。

次日起來,我去了海邊看看。

海邊的確也沒有怎麼開發,幾十條舊漁船改成載客的船,船家招攬客人。

海邊倒是有不少清吧,小酒館,旅館。

沿著海邊走過去,見到開店的不管什麼店,便利店,紀念品店,泳衣店,出租船隻店,我都問。

沒人見過柳智慧。

轉眼到了下午三點多,我打開手機,步數顯示走了兩萬多步,累得我渾身酸疼,太陽又太猛,就找了個按腳的店按腳休息。

醒來時是六點多,我走在海邊,海邊落日一片奪目的紅色,天空炫彩多色的雲朵,海上三三兩兩遊客拍照,遊泳,小船在海麵上起伏,此情此景,好美好美。

我依然想到的人是賀蘭婷,倘若她現在能和我在一塊,那該多好多好。

走到了一個小碼頭那裏,有幾條船繩子牽住牽在碼頭,碼頭不大,木板從沙灘上延伸到海水邊,隻是這碼頭怎麼看都貌似似曾相識。

我再看了看,真的好像有見過。

到底在哪兒見過的這個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