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她在洗澡,看,在那裏洗澡。”
她看著我,可憐兮兮的說道:“我要媽媽。”
隻要她不哭就好。
我說道:“好,等一會兒媽媽洗完澡就出來。”
她說道:“不!我要媽媽。”
她又要哭。
嗓子已經啞了,眼睛腫的再也不能再腫。
沒辦法,我抱著她,到了洗手間門口,叫黑明珠。
黑明珠還沒洗完澡,打開了門,從門縫露出臉逗逗珍妮。
珍妮伸手要黑明珠抱,黑明珠說道:“等一下,媽媽洗完澡就抱你。先抱抱爸爸,好嗎,乖。”
她似有似無的點頭。
黑明珠趕緊洗澡。
珍妮就被我抱著,站在門口那裏,不停喊媽媽快點。
黑明珠穿著浴袍出來,她就撲進了黑明珠懷中。
珍妮願意讓我抱著不哭,已經是很大的進步。
黑明珠抱著珍妮到了床沿坐下,問珍妮:“抱抱爸爸好嗎,媽媽要吹頭發。”
珍妮抿著嘴,看了看我。
黑明珠示意我過去抱珍妮。
我抱了珍妮,她願意給我抱,但是她要一直縮在黑明珠身旁才行。
黑明珠看著珍妮,心都碎了。
她歎氣一下,坐著吹頭發。
家庭變故,接連失去至親,女兒又變成這樣,她心裏的苦楚可想而知。
吹幹了頭發,珍妮也睡著了。
見珍妮願意讓我抱著,我抱著她去床上放下,然後我躺下,讓她靠著我。
她睡得挺香甜。
黑明珠過來,坐在床沿,拿著手機看著,很多未接來電,未回複的消息,她出去外麵打電話。
十幾分鍾後,黑明珠回來,坐在床沿旁,對我說道:“有人給我推薦一個心理醫生,我不想再試。”
我說道:“別試了,女兒給整成什麼樣子了。”
我告訴她賀蘭婷給我說的關於柳智慧的消息。
黑明珠一聽,眼前一亮:“那就派人過去找。”
我說道:“派人過去找,也不穩妥,賀蘭婷和我說最好我親自去看看,去找找。”
派人去找柳智慧,她本身身份就特殊,如果她真的在那裏,知道有人找自己,她在不知對方是何人派來的情況下,有可能認為這些找自己的人來者不善而躲起來,或者是逃離。
最好就是我親自去找她。
黑明珠說道:“你願意去嗎。”
我說道:“願意。我明天就去辦簽證,簽證?下來就走。”
她說道:“謝謝。”
我說道:“別這麼客氣。”
她看了看珍妮,對我說道:“命苦的女兒,如果你找到她,她不願意救治,你問她需要什麼條件。”
我說道:“柳智慧應該會救。”
她說道:“但願吧。”
黑明珠靠在了床頭,說道:“好累。”
我說道:“你休息吧,我看她。”
她靠著我躺下來,我是靠在床頭,在珍妮和黑明珠的中間。
黑明珠聞到我身上的香水味,說道:“剛剛在約會是嗎。”
我說道:“是。”
她說道:“賀蘭婷的香水味。”
我說道:“女孩子的鼻子比狗還靈敏。”
她說道:“很容易。在約會把你叫來,她沒生氣吧。”
我說道:“我跟她說,她很大度,開車送了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