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唉,其實說來慚愧,在她事業上,工作上,我也幫不到她什麼。容得下容不下,我也沒想過這些,反正?能在一起就好,互相包容吧。”

雷叔說的是關於家庭的方麵,意思是大多數有能力的男人的老婆都是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帶孩子,把家裏安頓好,而像我這樣,他認為我有本事有能力,卻還能容得下賀蘭婷,心裏很是佩服我。

其實我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她做不到賢妻良母那樣每天做飯做菜,我也能理解,但有一點我心裏其實挺不舒服,就是相處時間太少太短暫,她一忙就經常不見人影,而且讓我非常擔心。

雷叔說道:“其二啊,有情有義,為朋友,為愛人,為家人,為同事為戰友,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我笑笑:“雷叔,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其實我很怕死,但也很無奈,卷進去了江湖漩渦,隻能硬著頭皮去幹了。”

他說道:“很多人說你花心,你知道嗎。”

他似笑非笑。

曆經滄桑的一個不算老的老人的這種微笑,讓我突然心裏緊張起來。

我花心都在他們圈裏傳開了。

相信他們圈裏很多下邊的人也會在背後議論,隻是賀蘭婷和雷叔這些高層心裏裝的東西不一樣,境界不一樣,他們不去理睬理會而已。

人始終都是會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尤其是自己深愛的女人的家人圈,同事圈,朋友圈各交際圈。

他看出我的緊張,說道:“別緊張。”

我說道:“我的確和不少女人有過,唉,不算是有過,而是現在還在有,各種各樣的糾葛。”

本想跟他說黑明珠的事,想想還是先不說吧。

先聊關於這個話題再考慮下一個話題。

我用微笑掩飾自己的進賬。

雷叔說道:“我一點也看不到你花心,你知道我,還有賀蘭婷父親,年輕的時候,有多瀟灑。”

我說道:“是嗎。”

他說道:“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每次想到這首詩,我都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代。一個男人有魅力,很多女人會喜歡,不是你想擋就能擋得住的。”

聽起來,雷叔貌似也是一個非常有故事的人啊。

我說道:“所以這樣子會虧欠很多人。”

不過他並沒有說他和賀蘭婷父親的故事,還是說我:“男人有很多喜歡的女人,說明他有魅力,可是想要一個女人都不辜負很難。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涉及太多太多的東西,特別男人和女人,愛情,恩情,友情,你欠我我欠你,到底誰欠誰?永遠糾纏不清,還也還不清。你有時候能分清你和這些女人之間到底是什麼感情嗎?”

我心裏想,想和她一起睡的,那都是有愛情吧,但我和這些女人之間的確摻雜了太多東西。

我說道:“我也不懂,畢竟第一次做人,沒有什麼經驗,看了很多書學了很多道理,想要過好這一生還是覺得很難很難。”

我自己現在就十分的迷茫,茫然,覺得自己這個也虧欠,那個也虧欠,對不起這個對不起那個。

他說道:“哈哈這時候還有心情開這樣玩笑,你也不是很緊張嘛。”

我說道:“剛才有點緊張。”

他說道:“我跟你說這些,你明白我在告訴你什麼嗎?”

我說道:“聽得有點懂,又不太懂。到底是什麼呢?”

他說道:“我覺得你啊,就這樣子吧,挺好的。你看小賀的爸爸,也沒說過你什麼嘛。他對你這個準女婿很滿意。”

我說道:“這話是真的嗎。”

他說道:“什麼門當戶對,家財萬貫,權勢地位,那都是虛的。一個可以為自己女兒擋子彈的準女婿,還能去哪找?”

我說道:“有可能是有,隻是她沒遇到而已。再說我也會為別的女人擋子彈。”

他說道:“你和小賀說過這樣的話嗎。”

我說道:“說過。”

他問道:“她怎麼回答。”

我說道:“她說那些女人是麻煩精,她心裏不喜歡我這樣,所以,所以我覺得我該為了她,割斷和別的女人的一切情愫。”

他問道:“斷了嗎?”

我說:“沒有。”

他說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有情不光指愛情之間,更是說友情,親情間。難能可貴的優點,難能可貴啊。不要太糾結於虧欠誰,也不要想著什麼問心無愧,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讓身邊的人平安幸福過得好就夠了。”

雷叔應該是想說一些讓我突破常理的話,但他的身份地位,有些話是不方便出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是他們心裏可以接受我在外彩旗飄飄鶯燕齊飛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