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不大,但是經曆的太多太多,早已曆練成鋼。
她喝了一杯牛奶後就不吃了,隻喂珍妮吃飯。
我問她吃飽了嗎,她沒說什麼。
接著,在珍妮吃飽後,她對珍妮說讓珍妮抱抱我。
珍妮不願意。
無奈,她把珍妮抱回了床上躺在被窩裏,小珍妮驚恐未定的眼神看著天花板遊離不定,外麵突然一聲不知道是爆胎還是有人放鞭炮的聲音,嚇得珍妮死死抱住了她媽媽的腿,哇的就哭起來。
黑明珠安撫了她許久,她又慢慢睡著。
我心疼珍妮,從一個活潑可愛的娃娃變成了一個驚慌失措膽小如鼠的小孩。
我說道:“我一會兒找個心理醫生給她看看。”
黑明珠說好。
我坐在了黑明珠身旁,想安慰她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連串的打擊,從東叔過世,到昨天那件事,她家人死了三個,家庭變故讓她顯得心力交瘁。
她輕輕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閉上了眼睛。
我隻是抱著她,沒說什麼。
抱了很久很久。
她抬起頭看看我,問道:“讓我抱著一會兒好嗎。”
我說行。
她躺下去,把我拉著也躺下去,蓋好了被子後,她緊緊靠著了我,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她需要的是一個擁抱,一個懷抱,一個避風的港灣。
我需要做的是讓她在茫然無措,悲傷難過的時候有個肩膀可以給她依靠。
男人在什麼時候才能顯現出自己的氣概,也就是在女人撐不住,危難的時候。
又是沉沉睡了一覺。
醒來後,我去找了心理醫生。
後來一想,我不就是心理醫生嗎?
可惜我隻是個半桶水心理醫生,還有,我沒有檢查心理疾病的醫療器械。
抱著珍妮去看病,一出來門口她就害怕,大聲哭鬧不願意出門。
隻想留在病房裏。
看著她這樣,我們於心不忍,就讓她留在病房,去把心理醫生找來。
心理醫生剛踏進病房,珍妮看到生人驚恐的大聲叫罵不讓人靠近,躲在黑明珠身後哭泣叫喊媽媽不要讓他們過來。
我讓心理醫生出了門口。
心理醫生對我說道:“她受到了嚴重的驚嚇,孩子太小,心智還沒發育健全,處於對未知世界的探索過程,這樣的驚嚇使得她比成年人承受的心理驚嚇更加的嚴重。目前隻能先讓家人陪伴,少點與外人接觸。我這邊開一些藥,看看過段時間會不會好一些。”
我問道:“如果過些天還是這樣子呢。”
他說道:“從嚴格的意義來講,當她的這些症狀在床上後四個星期還在出現,才能診斷為創傷後應激障礙。一般來說,隨著時間推移,大多數經曆創傷的病人都會慢慢恢複到正常狀態,隻有少數患者需要專業治療。”
我說道:“她會慢慢好起來的對吧。”
醫生說很大可能性會,也有少部分人不會,到時候需要專業的藥物和儀器治療。
我說好,謝謝醫生。
他離開後,我進去跟黑明珠說了。
看著可憐的小珍妮,變得自閉敏感,失控恐懼,黑明珠歎了一口氣。
我說道:“她會慢慢的好起來的,你放心。”
黑明珠自己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這幾天休養中,她也很少說話。
每天都是她照看珍妮,我去帶吃的回來,然後陪著她們。
陳遜等人來看望黑明珠,因為珍妮不願意生人進來,所以他們隻能在門口,我出去見他們。
陳遜說完全查不到是誰幹的這些事,在陵園中?沒有監控,隻有陵園大門有監控,凶手們也不是從陵園大門進去,從陵園周邊進入了之後事先埋伏好。
陵園本身就很大,幾座山,通向幾座山的大小路多達十幾條,查他們逃跑的路線和來時的車,如大海撈針難查,再者他們有備而來,排查之後發現他們似乎是通過多種渠道進入的陵園事先埋伏點。
當天行凶時還下大暴雨,雨水把行凶者的腳印等有效線索全部衝刷幹淨,一點不留。
隻有一些樹幹上一些子彈的孔和子彈頭,能看出這些人使用的是什麼武器,認為這些強力武器不是一般的小集團幫派所擁有,都是從外麵進來。
外麵進來?那難道是四聯集團死灰複燃,餘孽們不甘失敗,糾結餘孽繼續頑抗,為集團和林斌複仇?
這隻是我們的猜測。
不管是黑明珠還是我,或者是賀蘭婷,還是整個明珠集團,都樹敵很多,查起來真有點難度。
看來隻能寄望於賀蘭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