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我並不遠,就在明珠酒店。

我上樓去帶珍妮出去,父母問我知道我去和黑明珠吃飯,他們憂心忡忡的看我,看著孩子。

過去了明珠酒店。

在那個我和黑明珠經常一起吃飯的餐廳靠窗位置,她在等著我。

好幾天沒見她媽媽的珍妮小跑過去,抱住了黑明珠,說我好久好久沒見你了,好想好想你。

黑明珠摸摸她的頭,說媽媽也想你,餓不餓。

她搖搖頭。

黑明珠把珍妮抱給了張自,讓張自帶去洗澡睡覺。

我坐在了黑明珠對麵,她讓?人上了飲料,甜品。

我說道:“你能喝酒嗎。”

她說道:“可以。”

她叫人上了一瓶紅酒。

倒了一人一杯,看著這被燈光照的透亮殷紅的酒杯紅光四射,和外麵的城市夜空景色輝映相交。

我碰了一下她杯子,拿起來先喝了一口酒。

她也喝了一小口。

我問道:“後事都料理完了?”

她說道:“完了。”

我說道:“哦,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吧。”

她直接說道:“我買了機票,後天走,給你們家人買了一些東西,我就不過去親自上門拜訪,明天我讓人送過去你家。”

我一皺眉,心裏有股火:“你什麼意思?你走都不和我商量,說走就走?”

她問我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商量??”

這話問得好,為什麼要和我商量。

我問道:“珍妮呢?”

她說道:“跟我走。”

我大聲說道:“我是珍妮的父親!我是她爸爸!她是我女兒!”

她說道:“如果那天不是剛好遇到,你哪來的女兒?”

她意思是說我這父親有沒有對她和女兒來說都沒什麼所謂。

甚至還有些懊惱會那麼巧被我撞見。

本來來之前想著好好和她談談,演苦情戲悲情戲讓她留下來,結果還沒開始談,她就直接告訴我她買了機票,我們直接開始吵架,根本沒有溝通。

我說道:“你意思說女兒跟我沒關係。”

她輕輕說道:“沒有多大的關係。我說過,你隻是她血緣關係上的父親。”

我點了一支煙,抽著煙,我不想再大聲和她吵下去。

我輕輕說道:“一定要這麼吵嗎?你就那麼恨我。”

她說道:“無恨無愛。”

我說道:“珍妮從小沒有父親,難道你不想她留在這裏,多一些親人的溫暖嗎。”

她說道:“是嗎?”

我想到了二姐對我說的話,如果我跟黑明珠說這些,黑明珠會想著到時候我和賀蘭婷有孩子有家庭,那所謂的親人的溫暖,就還是大部分轉到賀蘭婷孩子身上,黑明珠更會覺得自己和自己的女兒是個插足別人家庭的另類人物。

我還是把話題轉到其他的方麵。

我說道:“你不知道我這幾年有多想你,你走了我會難過。我不像你,那麼的灑脫,說忘就忘,說放就放。”

她嘴唇明顯動了一下。

我打的不是愛情牌,我是在說我自己的心裏話。

我說道:“賀蘭婷是我的摯愛,我的確很愛她,可我很無恥,很貪心,很貪婪,我心中還是經常會想起你,後來發覺,我忘不了你放不下你,記掛你,是因為我自己居然擁有很多份愛。”

她看著我,說道:“對,愛很多個女人,男人這點真無恥,可以同時愛著那麼多的女人。”

我說道:“對,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這都是我心裏話。我想你時,會想你吃飯了嗎,過得好不好,睡覺了沒有,這一刻在幹嘛。身體是不是都好了。看著微信的信息,有時候我會覺得你會給我發來消息,打開一看不是你,心裏失望又期望。總覺得哪天在街上拐角遇到你,或者是像以前那樣,你突然開車過來停在我旁邊,降下車窗叫我上車。”

她說道:“夠了!不要再說了。”

我說道:“你決定了是嗎?”

她說道:“是。”

我說道:“那好吧。”

她向來是說一不二。

決定的事一般是去做了也不說,告訴我已經是給我最大的尊重。

我說道:“我去送你。”

她說:“不用。我不喜歡離別。”

我說道:“我送我女兒。”

她說道:“我也不喜歡讓女兒看到離別。”

我說道:“你是擔心我拉著你不讓你走嗎?”

她說道:“我給你地址,你有空了去看她。我會讓她經常給你打電話。”

我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