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一片黑暗。
應該是閃電導致的小區的降壓器短路跳閘,或是哪些線路被燒斷。
接著轟隆巨大一聲,雷聲震耳欲聾。
閃電的位置就在上空?不遠。
屋裏兩人都很靜,我不懼怕黑暗,朱麗花更不會害怕。
她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功能。
我也打開了手機手電筒功能,反著屏幕放在桌麵,讓手電筒對著天花板照,然後拿一瓶純淨水放在手機上手電筒位置,整瓶純淨水發出透亮折射的道道白光,照亮了屋裏。
朱麗花關掉了她手機的手電筒。
外麵又是一道閃電,雷聲轟隆,大雨傾盆而至。
雷聲響不停。
朱麗花問我:“不擔心你孩子嗎。”
我?說道:“謝丹陽照顧,不擔心。能抽煙吧。”
她說道:“抽吧。”
我點了一支煙,抽著。
朱麗花問我道:“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我說道:“沒有就不能找你吃吃飯,聊聊天。”
朱麗花說道:“沒什麼聊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說道:“其實我還是想問你那個問題,你是真打算這麼單著過一輩子嗎。”
朱麗花說道:“你還要跟我談多少次?”
我笑笑。
外麵大雨拍打著陽台,窗口。
看著?朱麗花被純淨水瓶的幾道白光照亮臉龐,怎麼看怎麼美。
朱麗花說道:“你怕我嫁不出去,纏著你嗎。”
我說道:“歡迎來纏。”
她說道:“做夢。”
我說道:“是,做夢,我還是希望你早點遇到屬於自己一生的幸福。”
朱麗花說道:“這些事就不用你來給我艸心,你約我吃飯,是想和我談這個嗎。”
我說道:“也算吧,不過很久沒見你,還是想和你坐著一起吃個飯,聊一聊。我們是好朋友嘛,回想起以前我們的曾經,一起戰鬥,一起打鬧,一起的各種事,好開心。”
朱麗花說道:“現在就不開心了。”
我說道:“你這人好無趣啊?,為什麼老是喜歡橫插一杠,讓人聊不下去。”
朱麗花說道:“我聽你的話就是這麼意思,你約我隻是覺得歉疚,對吧。”
我說道:“歉疚什麼,我也不算吧。”
其實心裏的確有歉疚,身旁人也都在說我,說因為我,所以朱麗花才沒有再愛上別人。
我走過山的時候山不說話,我路過海的時候海不說話;
我坐著的毛驢一步一步滴滴答答,我帶著的倚天喑啞。
大家說我因為愛著楊過大俠,找不到所以在峨嵋安家;
其實我隻是喜歡峨嵋的霧,像十六歲那年綻放的煙花。
正當喜樂無憂年韶華如花,遠遊風塵之色卻不似十九風華;
愁思襲人無計回避真牽掛,不知天涯何處有那我思念的他。
郭襄一見楊過誤終身。
我不敢自比楊過,但卻真擔心我誤了朱麗花終身。
朱麗花說道:“我有沒有找對象,都不是因為你,反正我也說了,嫁不出去我就找你。好了,你不用?覺得虧欠我什麼。”
她說完,嘴角露出一個奸詐的笑。
從未見過一向認真地她也會這麼笑,還會這麼說笑話。
她從來都是木訥,老實,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這個話是認真地嗎。
我說道:“你認真的嗎。”
朱麗花站起來,去冰箱拿了幾罐啤酒出來,開了?一罐,自己喝了一口,給了我一罐,說道:“我什麼事都很認真,做人很認真,後來我發現世上的人並不是很喜歡太認真的人。我什麼都守規矩,也要別人守規矩,就像昨天一樣不讓你進監獄裏,你就會討厭我。”
我說道:“哈哈,那倒不至於。所以你要改變自己嗎?變得跟我一樣。”
朱麗花說道:“沒想過去改變,工作是必須要守規矩,做人要守法,做事守規則和原則。不過有些事,可以變通一下。”
我問道:“例如呢。”
朱麗花說道:“例如一些觀念。”
我說道:“你有什麼觀念,嫁人嗎。”
朱麗花說道:“嫁不嫁人,自己過得快樂就好。很多人以為嫁了就幸福,但你看看監獄裏的那些女囚犯,有多少是因為家庭破裂犯罪進的監獄?那些老大姐同事,三個有一個離婚,其中一個半在掙紮,隻有半個是幸福。”
我笑笑說道:“現在你都會說相聲了。”
朱麗花說道:“好多人可憐我,覺得我不嫁會很淒慘,淒涼,她們沒想過有的人嫁了人更淒慘,更淒涼。如果我遇到合適的,能讓我真正幸福,我會嫁,如果沒有,那就算。”
我說道:“我想說的是,你天天在這裏呆著也不出去,你怎麼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