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說道:“明珠姐不可能會留在你身邊,除非,你不和賀蘭婷在一起。”
我說道:“張自,這不可能。我和賀蘭婷不會分開。”
張自說道:“我並不喜歡你這樣子在她們兩人中間走來走去,這樣子她們都難受。但是其實你不在明珠姐身旁?的這些日子她更加難受,這兩年來,除了在珍妮麵前我也很少見她笑,她過得不快樂。但是那天在機場她看到你,她臉上眼睛裏都是甜蜜的樣子。無論你身邊有誰,她都還喜歡著你,如果你能把兩邊都擺平,那是最好了。”
我問:“什麼叫做兩邊都擺平。”
張自說道:“就讓她們兩個這麼互相同意對方的留在,存在。”
張自是想說存在,說成了留在。
她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能把兩個女人擺平,讓兩個女人默許承認我身旁?有對方的存在,這是最好不過。
這樣子一來,黑明珠盡管還是不樂意,但起碼有我在她身旁,她不會像以前那麼難過,而且我這個珍妮的父親還能給珍妮父愛。
不過對賀蘭婷來說,她就無法接受了,原本好好的兩個人,出現了第三人,出現了情敵分走她的愛,她怎麼可能同意。
我說不可能的。
張自說道:“求你,張帆,可憐可憐明珠姐。”
張自是十分誠心的在求我。
我說道:“那你知道她痛苦,為什麼之前不願意?告訴我她在哪?”
張自說道:“那時我擔心你來了她會更加痛苦,現在看她看著你的眼神,很高興。”
真正愛一個人,看ta時眼睛會藏不住愛的光芒。
除非是可以隱藏,但隱藏也隻能隱藏一時,不能時時刻刻。
我說道:“你看看珍妮,我去看看她。”
我過去了陽台那邊,見黑明珠站在夜風中?,看著遠方,看著夜裏的這座他鄉城市,想什麼想著入神。
我走過去後,靜靜的坐在了?陽台上?的?小桌子旁,旁邊有花壇,這是這邊酒店的裝修特點。
在這裏不允許室內抽煙,於是幾乎每層樓都會設有露天吸煙區,露天陽台比較大,可以擺一兩張小桌子,有花壇。
我拿了一支煙,點煙。
桌上有煙灰缸,我拿煙灰缸放下時發出聲音驚動到她,她回頭看是我,又回頭過去看遠方。
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去安慰她什麼呢?
安慰她不要為東叔的離開而難過嗎?我已經?跟她說了?好幾回,並且,也許此時此刻她心裏想著的並不是東叔呢。
一會兒後,我的煙快抽完,她開口了:“珍妮?呢?”
我說道:“早就睡了。”
她轉身準備回去房間,我問道:“能聊會兒嗎。”
她站住,看了看我,走過來坐下來。
她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帶著孩子介入你們的生活,拆散你們。我保證我爺爺絕對不會和黑明珠說叫賀蘭婷和你分開,讓你和我在一起那樣的話。”
我說道:“是我多嘴,我腦子有問題,我再次跟你道歉,對不起。”
既然是自己說錯的話,那隻能是不停的道歉,以期換來她的理解和原諒?。
黑明珠已經肯定我認為東叔跟賀蘭婷說了讓賀蘭婷成全我和黑明珠,叫賀蘭婷離開的話,我跟她怎麼道歉也沒有什麼用。
我說道:“你知道我這人,嘴碎一點,話多一點,無心之失。”
她說道:“無心?你難道不懂心理學,人憤怒時說的話能是無心的話,憤怒時說的話就是有意的話?。”
我說道:“好吧,我的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難道你就咬著這一點跟我一直鬧嗎明珠。你非要逼著我離開你才舒服是嗎?”
她靜靜了幾秒,說道:“是。”
我說道:“難道我們再次好不容易重逢,就非要鬧得個老死不相往來的場麵才行嗎。”
她說道:“那你覺得怎麼樣才好呢??”
黑明珠這些天也是心煩,不光是東叔過世和料理後事的事,更是因為我闖入她和珍妮的生活的事。
不僅是我的生活打破平靜,她的生活一樣掀起駭浪。
我問道:“能不能別離我那麼遠,你找男朋友,嫁人也好,我都祝你幸福,但是你離我那麼遠不讓我見你們母女,我很擔心你們。我希望我能?照顧到你們。”
她問我:“我找男朋友,嫁給別人,你也就徹底了結你一門心事了。”
我說道:“說什麼呢你。”
她把頭別向一旁?,眼眶眼淚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