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時窄腰上的腱子肉在動,繃緊,暗罵一聲,“草。”
她懵咚一下,抬眸看他。
他繼續喝水。
喝完了杯子扔在桌子上。
被捉住現行後,流氓的表現通常是這樣的——更加流氓。
因此,單手插著褲袋,高大的一步步走到她麵前,低頭麵不改色湊她耳邊,盯著她手中那件衣服,一點不遮掩:“拿出來要死?老子是擼了,也沒幾次。怎樣,誰讓你他媽不在身邊。”
“……”
“有時夢到與你那事就會想,男人那個的時候,總得有點想頭,不然出不來,你醫生啊,懂無懂?”
說完朝她耳朵裏吹個口哨,惡貫滿盈的樣子。
蘇家玉,徹底風化在了那裏。
等懂過味來,立刻臉漲的血紅。
他,竟然……這是在告訴她,他摟著衣服睡就算了,有時還會……?
她一時就眼珠亂轉,猶如鹿驚到了般,那般羞恥弱然卻又不知該怎麼處理。
立刻,匆匆轉過了身。
抬手,貼了一下臉,高溫讓她呼吸不暢。
身後沒動靜。
男人慵懶弓著背,頭朝她耳側繞過來。
她更倉惶往前一步。
手裏的衣服好似燙手的火星,馬上要抖掉了。
男人悠然地接了過來,衣服布料滑過手心,他望著她的邪惡眼神,猶如女人的肌膚滑過了他的掌紋。
江城禹嬉壞地舔了下唇,修長手指抹過嘴角,俯身與她平視。
此時屋裏屋外沒人,傭人忙,孩子們在樓上,夜風靜靜。
他一時壞到底,揚了揚下顎,壞壞的眯眼,低磁的嗓音猶如紅酒醉人,猛的一下把她啪到牆上,“喂。呆女,我說你……是不是一直聽得懂老子叼你的話?”
蘇家玉喝喝呼吸,頰畔猶如漲紅的大蝦。
他蓄蓄吐息,“你肯定懂了,老子聞著衣服擼。以前說幹你,你是不是也都好懂?我記得你女說,你對水龍頭很有研究嘛,喂,是不是啊?”
“……”她好多沉默。
隻有猛然間,轉過身。
轉過身卻忘了,背後是被他逼到的牆壁,無從逃躲。
一時,他的氣息從後頸灼熱噴上來,紮得她雞皮疙瘩竄過了全身,幾乎立刻抖動,顫顫。
他好似發現了新大陸,腹部頂上來,作勢逼迫她。
那裏可能是皮帶的硬,也可能是……
她晃了一下睫毛的功夫,他手從她胯骨輕輕繞到前麵,往上,掌心一包……身軀抵上來,低喘著冷哼:“外表老實,心不老實,跳這麼快,回答老子,你他媽是不是都懂?”
“……”默不作聲。
男人往前,卻看到緋紅冒熱氣泡的一張粉臉,女人害羞的樣子,她他媽的做到極致了。
看得人就想幹。
微微抿唇,那低頭一瞬間,就是承認了。
蘇家玉把臉蛋貼在牆上,閉著眼睛像失水的魚兒吐泡,像被他扒了一層皮。
是……她、其實都懂。
害臊的不行。
心裏一直像明鏡似的。
有時他和馬仔打打罵罵,那些暗示的娛樂場葷話,她也都聽個明白。
她……隻是不說。
蘇家玉閉著眼睛無奈的想,也不看看她是跟誰混出來的。
卿卿和水水啊。
隻是,在她們麵前她可以說。
但在他麵前,她不行了。
總之,懂也裝不懂。
連臉紅都不必,他就會放過她。
她繼續做她的老實人。
身後,這人挑開她的內衣,逗了一下,她毫無準備唔地一聲抓他的手,他反手扣住,就是不收斂,吐著稍微紊亂的氣息問她,“那你他媽都懂,也跟老子調調情啊,悶貨,現在又搞不得。”
“……”
說什麼混帳話。
她要去睡覺了。什麼調情,她死都講不出來。
而且,他也太壞了。
自己拿她衣服睡覺,還讓南南背鍋。
父子倆搶一件衣服,這事兒都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