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把義眼摘下來,拍照,迅速傳給了誰。
一分多鍾,那邊人給了他回複。
他勾起眼尾,看向蘇家玉。
蘇家玉被他的眼神嚇到,帶著笑,分明絕冷,陰暗。
他走過來,步步逼近她,重新拿起義眼,笑笑地問,“是什麼秘密,需要你用視網膜啟動這隻義眼,外加我哥的血液,兩者缺一不可,來共同啟動一個文件?我哥藏了什麼東西?”
“什麼,江先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傻了。
“到了這一步還裝蒜!”江城禹刮目相看般盯著她,“他寫了:這是你們的秘密。你被采了視網膜你他媽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聽不懂你的話。”她急。
江城禹陰鷙冷笑,陡然逼問,“你哪來的我哥的血液?他死都死了,你在他生前采集的血液?”
“江先生,你越說越離奇,我隻是個醫生,我不是恐怖家,什麼用視網膜和血液共同啟動這種生物科技,我沒有涉獵過。不論你信不信,我今晚死在你手裏,我也是沒有。”她百口莫辯。
她根本不懂,可是好似證據確鑿擺在他麵前,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那眼底的淚與恐懼感,江城禹緊盯著,就是這樣一雙無辜的眼睛,先前幾乎把他騙了。
女人,契爹多時說,最可憐的往往是最毒的蛇!
她是醫生,這一點就洗脫不清!
兩廂寂靜,好似廝殺過後的風雨暫停,彼此都各懷心思。
蘇家玉望著男人像是要把她絞殺的眼神,他眼底風雲湧動,好似火眼金睛要把她看透。
她疲累了,講不清,索性也不用講了,滿腦子都是江寒寫給她的信,那些憂傷,失戀痛楚承載六年,到頭卻發現,好似是個誤會,他有不得已,而自己時過境遷。
她趁他不注意,小心翼翼的拿過那兩片照片,其他的她都不要。
她細細開口,“江先生,你的腿要立刻上藥,否則血止不掉,你自己注意。沒別的事,我先出去……”
“走?”他低頭,發笑,猛地一踢她麵前的門。
門關上。
背脊一股大力,蘇家玉被推到門板上,鼻子慘痛,手裏的照片被他奪走,人好似發狂,“捧著你的寶貝,走去哪裏?”
“那這張照片,你要它有什麼用?”他欺人太甚。
他殘忍地再度將其撕成四片,手一揮,滿地,邪佞陰沉,“你留它什麼用?十指交扣能讓你高c啊?”
“你無恥。”她眼淚奪眶。
驀地腦袋被他按住,麵頰貼上門板,姿勢被固定,男人的力氣那麼大,動作更快,托起她的臀就把她扣住。
窸簌的一下,身上掀冷風,蘇家玉意識到某種危險,簡直不可置信,“你幹什麼?你簡直瘋了……不行,江先生,你別無惡不作!我今天不行……”
她被他的樣子嚇壞,這種情況下怎麼可以,他在想什麼?
可男人根本什麼都沒想,隻有那一腔怒火燃燒了理智,燎原,他一手控製,一手解開扣子,眸子陰翳,冷寂,有熊熊的欲念在狂燒。
冷狠狠地淡笑,望她一眼雪白。
擒住她頭發,往前一扣。
蘇家玉嗷叫出聲,痛,瞬時間一哆嗦就像被釘住的小花朵,強行綻放在冰冷門板上,力量搏擊毫無回擊餘地,被他一招奪取。
她閉上眼,眼淚斷線,斷不掉痛苦,緋紅的臉蒼白的唇,低低控訴他,“qin獸……他是你哥,你知道了,他是你哥……”
“閉嘴!草。”他幾乎受不住,額角的青筋收緊,猶如困獸在鬥,肌理僨張得恐怖。
他不知道嗎?
他就是他媽的知道,才要她。
腦海裏閃過一些亂七八糟的,讓他不能寧靜。
一時是殺人過後還沒平靜的興奮,需要一個女人來緩解。
一時又是水賴那雜碎看過她,說還腫著,他當時就血液爆湧。
一時又是那照片上她躺在床上,皎潔如月,靜好娟娟,對著誰笑,會笑得那麼好?滿眼底都是愛意溫暖,像住著一個幹淨靈魂,為一個男人綻放。
江城禹陰鬱,知道她是對著誰笑。
十指交扣。
她是大哥的女人。
還是初戀,去他媽的初戀。
她哪點好?江寒看得上她?
可江寒的確和她談過,照片為證,她滿臉傻笑為證!
他一時又想起,尚龍為堵住外人的嘴,笑稱小屁孩是江寒的遺腹子?
他當時還像個二百五,也笑。
現在,可真他媽是笑話,烙印了落板。
那小屁孩,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是江寒的遺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