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玉睜大眼,Seven的鑰匙?!
她不可置信,怎麼在他這裏?
他……難道。
她魂魄收緊,呼吸也被他的虎口掐住,進出困難。
江城禹把這個女人甩到床上,舌尖舔唇,狠狠淡淡地笑,轉身把那個密碼箱丟到她旁邊。
他發笑,“老子問你多少遍,認不認識江寒。”
“我不認識。”
“我真的不認識!江先生,我沒有騙你啊。”
他學她口氣,陰陽怪氣。
蘇家玉翻身過來,仰頭望他,逆光下,像一個危險魔鬼,陰鬱滿身。
他稀稀懶懶地笑,薄唇一動一動像刀刃,輕輕抹了一把頭,斷眉挑高,“是不認識,也就是被他艸過幾次?”
“江城禹,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會反駁,總之當即紅了眼眶,怒紅像兔子,不知道他為何能如此羞辱一個人,“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我和他,不是你形容的不堪,絕不是!我知道的不比你早,在我的心裏,他叫做Seven,我也是才知道,我認識的這個男人,竟然會是你的大哥……”
“初戀嘛。”他舔動薄唇,懶懶散散,譏諷入骨,又拽起她。
蘇家玉驚然,勞媽看來都告訴他了。
她此刻就像千錘鑿心,蹂躪難過,麵對他那麼尷尬,卻再也說不清楚,還被他誤會。
那段感情,是她小心翼翼捂著,也珍藏著。
此刻拋擲光下,被他一刀子挑得稀碎,踐踏幾腳,還要陰陽怪氣。
“還在否認,狡辯!”他陰鷙了眼,戾氣全發,幾乎將她捏碎,“好生能耐,這麼個一般女,老子都被你玩了兩把……”
說到此處,他不知道為何心口撩起一把大火,越發燒狂,躁氣不得出,隻想發泄。
又把她一手掐住,那細細柔白喉嚨,捏死在他掌心,他聲聲戾笑,“和他初戀,那不是情深似海?你也舍得害他死?到現在你還敢張開嘴跟老子說你沒害他?!最毒婦人心,惡心女,你倒是會裝,裝的我五迷三道。”
“我沒有……”她講不出話,臉漲得通紅。
“人人講你老實,我看你他媽是真,老實啊。”他再不會聽,抬腿踩著那箱子,一並踩著她細嫩白手,“瞞得天衣無縫,先害死他,留著鑰匙,回頭來澳門和他保姆接頭,拿走密碼箱,你拿走幹嘛啊?要幹什麼去!挖寶啊!”
屋子震天動地。
蘇家玉險些被震碎耳朵。
嚇得整個人發怵,指尖仿佛被壓碎,她麵色滲冷,失去力氣,“江先生,我不要幹什麼,我隻要救女兒。這箱子,是勞媽說他留給我,我想著左右是遺物,我舍不得它丟棄,我也不知道鑰匙去哪裏了,原來是你拿了。”
“那麼,”她流下眼淚,輕輕抬頭,有些睿智得發笑,“你拿著鑰匙,在等什麼?當初答應救女兒帶我來澳門,你的目的又很單純?”
江城禹一頓,他不否認是監視,有利用。但此刻望她眼淚,仿佛都寫著為江寒而流。
輕若無聲,講,他的遺物,她舍不得丟棄。
他心裏那把火像是要滅天,神裏神經。
他冷啐一口笑,擒住她的頭,當著她的麵,用鑰匙打開了密碼箱,柔柔一把發撕扯他掌心,他冷笑地把她按到箱子前,“老子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鬼秘密,蘇家玉,你是人是鬼,這一個箱子也能把你照清楚了!”
蘇家玉頭昏腦漲,卻是屏住呼吸,雙手努力卡著桌麵,艱難而期盼地看向箱子裏。
Seven最後的遺跡,會給她留什麼?是給她留的嗎?
但下一秒,她卻睜大了眼,江城禹也擰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