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無尾,什麼交代都沒有,全憑他的喜惡做事,令人心發慌,感到六神無主。
她甚至想,她要不要搬家?這個男人摸清了她家在哪,想幹嘛?邪惡之徒,還是防範一點好……
……
勞斯萊斯車上。
阿左和尚龍兩個,分別豬頭腫臉地坐在前麵,一聲不敢吭。
後座,男人閉眸,兩片唇嫣紅,唇形生的邪肆而薄韌,嘴角天生上翹,好似有數不盡的風華與煞氣。
尚龍瞧著,大佬的顏好,嘴唇好看得他一也發懵。
隻不過那一開口,氣場頓時驟變,他懶懶出聲,“搬沙發時搜到了什麼?”
尚龍神色一正,整個車廂都隨著男人睜開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睛,而沉下來。
“大佬,我們全部搜過,包括她的臥室,沒發現這鄉下女有可疑的地方,很普通的家庭,她的個人物品也很簡單,無文件無第二隻電話,幾乎全部圍繞女兒。”
江城禹低頭點煙,“仔細了沒有?”
阿左點頭,“大佬,四天前你去問陸老頭,陸老頭提供了當年那晚安排給你的女人,我們審問了那個女人,她說她是內地組織部下,這就可以排除蘇小姐不是組織上的人吧?”
“你是不是耳聾?”江城禹掀開眼皮,阿左看著他靜色的眼神,噤了聲。
江城禹吐口煙霧,“那女人說,她走到事先安排的包廂時,已經看到姓蘇的在我身下,我神誌不清,而她給我的藥還沒下,那麼,是誰給我下的藥?她說姓蘇的女人當時迷幻,嘴裏喊著一個名字,Seven,這又是個什麼信息?第二天我哥就死了,你講她沒嫌疑?”
尚龍點點頭,“大佬講對,頂多隻能證明陸老頭安排的那個女人不是蘇小姐。”
“而且。”尚龍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小心地遞過來,“大佬,我在她臥室裏找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是一片鑰匙,很舊了,江城禹拿在手心,無特別,“奇怪?”
“對,按理說是舊鑰匙,隨便扔放就行,可她收藏在類似一個保險箱裏,上了鎖,我打開的,保險箱沒別的東西,看得出來蘇小姐珍藏這片鑰匙。”
“你不早講?”江城禹淡淡摩挲,眼神鋒利狠冷,丟給阿左,“她一窮二白,不收藏錢收藏破鑰匙?拿去查刻紋!”
阿左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沒完,立即點頭,恐怕鑰匙有文章?
車廂裏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沒人敢嘻嘻哈哈。
他皺起那道斷眉,淡淡的撚著煙頭,睫毛如刃,蓋住那懶散的眼波,“給她的20萬,查到沒,她都幹嘛了。”
“大佬,蘇小姐把錢存進銀行,零取數次,每一次都是因為小大佬的醫療費,她沒有亂花一分錢。”
江城禹抬起一條長腿,交疊著,眼睛看向窗外,半天不語。
最後眯起眼,“看著是個特別老實的女人吧?”
阿左不敢斷言,大佬看著懶散,那隻是不給人瞧到底的機會,似一條毒蛇永遠窺不到真貌,什麼時候被咬了全然不知。
他心思又何其巨深,不好猜,那20萬很少,是大佬對那女人的試探,阿左隻能半道,“據我們幾個月的觀察,這鄉下女不像是要纏住大佬傍上豪門的樣子,暫時除了救女兒,沒看出別的企圖,否則早就勾引大佬你了。”
他不語,一側嘴唇邪慢勾起,冷。
又慢聲道,“去預約北仁醫院,脊髓血液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