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紅了臉。
季斯宸邪笑,“我是說你找他幹架去,哥給你守著的,按摩椅什麼的都沒來,這男人,也就是在Thailand不老實了點,攻湄公河那次,他摸了一個女特工,摸到特別狠。”
季斯宸丟下一個炸彈就瀟灑離去,留下小臉全沉下去的雲卿以及並不知道他嗶嗶叨了什麼的陸墨沉。
房間裏清場,安靜下來,隻留下兩個人。
陸墨沉甩手扔了牌,一身冷煞氣場站起身,拿起襯衫準備走到浴室去換。
雲卿一個劈手把他的白襯衫奪過來,丟在地上,高跟鞋踩了兩腳,男人比她高一個頭,那般悍然如山冷冷的盯著她。
她才不怕,冷冷的回瞪回去。
陸墨沉轉身就走。
雲卿又跑兩步,扯住他的手臂,把他偉岸挺拔的身軀往後拖,嘴裏終於控製不住罵道:“你有什麼臉走?你不是就喜歡這種地方?打你的牌按你的摩去啊!小姐身材好啊,穿旗袍靚啊,不都硬了嗎!要走也是我走,你給我杵在這裏一晚上,是男人你就別走!”
她轉身氣衝衝的跑出去。
陸墨沉一頓,身軀筆挺,眯起眼望著她奪門而出的背影,長腿一動就跟上去。
此時華麗的會所大堂,隻見一個跑的飛快的女人和一個穿浴袍和西褲不倫不類的英俊男人。
“雲卿。”他薄唇微啟。
“混蛋女人。”
“你站住!”
拉拉扯扯到門口,他健臂一把拉住她的小胳膊,緊緊攥住,目光在她頭頂,逡黑染墨。
夜風清徐。
雲卿甩手,“別碰我!碰你的小姐去,摸你的特工去。”
男人展眉,又皺眉,不知道在說什麼特工。
她嘴裏氣的不停,“出軌的男人一生黑,拉黑你!騙我說什麼隻能對我那啥,王八蛋,把你悶死算了,潑你水了還讓她按,讓她擦,陸墨沉,我正式宣布你完蛋了!”
“玩什麼蛋?”他一臉陰沉,站著那麼高,俯視下來的眼睛卻眯起,望了眼周圍壓低聲音,有些尷尬,“老子剛才那是對誰你不清楚嗎,不是你對我,那小姐成了擺設,她還冤呢!”
“……”她瞠大眼眸,耳根一紅,緊咬凍紅的唇瓣,麵色冷冷,“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信了,從你踏出家門踏進這間場所開始,你就是低俗的男人!還以為你會與眾不同,沒想到還是逃脫不了男人的劣根性,就沒有男人不喜歡大保健是吧?不喜歡小姐是吧?滾,離開我的視線。”
她十分的不冷靜。
他瞳孔冷厲,“再說了,都怪誰?你不做錯事我能一時衝動來大保健?”
“一時衝動你就來大保健?你有臉怪我?兩件事不相幹好嗎!”
“你不那麼惦記顧湛宇,就沒今天這破事!”
“我拜個墳是你出軌的理由嗎!”雲卿吼出聲。
“老子沒出軌,老子這叫出軌嗎?小姑娘,老子還沒開始玩,邊都沒擦到!”男人一臉暴躁,輕蔑,邪性在眼底,挑了一把她的下頜,曖昧地壓低聲音,“社會水深,玩法比海深,一看你就涉世未深。”
雲卿把下巴扭出去,眼睛發紅盯著他深邃的臉,“這麼說你就涉世已深,深懂玩法了?也是啊,單位混出來的,說什麼隻有過我一個女人,不要臉,那也根本不妨礙你玩啊,交女朋友就一百多個,我還就蠢,信了你的小手都不拉,小手不拉你房子車子包包的送?”
“……”陸墨沉目瞪口呆。
覺得和女人吵架真費勁!
每一句話她都能給你歪成別的意思,迅速發散展開成各種,前五百年後五百年的黑曆史全給你扒出來。
他頭疼,“我給別人送過房子車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確定要翻?那會兒你在哪蹲著呢?而且老子不是問過你,你不是不屑地說,什麼都不稀罕嘛,你不稀罕,一吵架你就翻前任,嗯?”
雲卿冷冷的撅起嘴,“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顧湛宇都去世了,我去祭奠一下你看看你的行徑?對比你的小肚雞腸,我已經很大方!”
門口已經不少人探頭探腦,他冰著臉指了指車子,哄道,“你我都是有素質的人,咱們換個地方安靜的吵,ok?”
“換就換,今天這事沒完,你也根本不占理,吵不贏我。”雲卿仰起頭,一臉清傲地踏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