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庭嘶了口冷氣,麵色冷漠,“我殺蘭宗林,國內組織上是認可的,不屬於犯罪,其實,我結果他的方式好過把他捉拿送到國際法庭,那樣,他的仇家還不一定會怎麼折磨他,就像你媽,也是那樣,他們這樣的雇傭兵高層,到最後一定會死無葬生之地……”
雲卿的心弦繃緊,說到媽媽,她雖然不懂這些殺戮,但這也確實是她很擔心的,媽媽的安全問題。
季斯宸似乎捕捉她的心思,冷言道:“作為我殺了蘭宗林對你媽地傷害,我在上報當夜屍首時,順著蘭宗林的處理方式偽造在白羽玲的屍體上,也就是說,我呈上國際法庭的報告裏,有你媽地死亡名單,弄得很明確,給各國政府和仇家看的。”
雲卿悶住一口呼吸,微動,揚唇道,“真的謝謝你了,做到這樣……哥。”
季斯宸一愣,漸漸眯起濃重黝黑的眸,看著她。
她有些羞赧,撓撓頭發站起來,“最後再拜托你一件事,你無比能耐,熟知各國情報,如果有我媽地消息,你能不能告訴我,目前她消失了。”
“蘭宗林唯一剩下的餘孽應該對她有妥善安排,我有消息也會告訴你的。”
雲卿笑著點點頭,“那我就不幹擾你休息了,你得養病,多說話也會消耗體力,我就先走了。”
“哼,著急去看老二吧?”季斯宸陰沉下臉,有些不高興。
“……”雲卿有點懵逼,以及被看穿的不好意思,心說,這家夥這語氣,難道是在酸嗎?
“老哥和男人,還是男人重要唄。”季斯宸閉上眼睛。
果然是在酸……
她懵逼地扁了扁嘴,真是又氣又好笑,便說,“我明天還來啊,你這麼個大男人,難道還寂寞?這不是兩朵花杵在這裏豔光四射?”
“滾!真不愧跟陸老二絕配,這嘴巴討厭的。”
雲卿麼麼嘴:……
出了季斯宸的病房,她的腳步就無形加快,幾乎輕巧得要飛起來。
轉過一號住院部,立刻來到二號住院部,微微撫著的心口,跳動的都快了很多,跑動讓她的臉蛋從白皙轉為紅潮。
她到病房門前,竟還下意識地拿出鏡子照了照,修整吹亂了的頭發,柔了柔自己的臉,看著氣色更好了些,也美了些,才嘴角抑製不住成了一朵花似的,高高揚起,嗓子裏的聲音細細的,一分嬌,兩分柔,三分嗔,四分全是思念,“光榮負傷的陸總,我來看你……”
“誒?這位小姐?”雲卿扭頭,是個醫生,走過來按住病房的門。
雲卿眼瞅著是不讓她推開,她就納悶了,臉上微微帶著笑從容報備,“我是裏麵那位傷患的……人。”
想了半天,目前就這麼說吧。
醫生不置可否,態度也是好的,帶著笑,“陸先生的女朋友嗎?隻是陸總剛剛吃了藥歇下了,他最近有些昏睡,睡眠對他的康複很重要,所以想說您能不能先回家,我看您能不能先回家,大著肚子很辛苦對吧?陸先生也會心疼。”
吃了藥歇下了?雲卿微笑,放低了聲音,“那邊有椅子,我在那裏等好了,我昨晚就想衝過來的,他姐姐在裏麵嗎,我給品媛大姐打電話。”
“陸大小姐為陸總辦事去了,手機也帶走了的,這椅子不舒服哦,建議您回家,陸總睡覺時間比較長,他睡之前也是說了,您不用著急來看他,他很好,身體恢複的情況陸大小姐應該跟您說了的。”
雲卿聽著,都點頭,也知道他的身體在慢慢治愈,畢竟通話聽得出來,他沒有什麼異常情緒,思維清晰,還囑咐她好好養胎什麼的。
但她就是很奇怪,這不是她了解的陸墨沉啊。
依著陸墨沉張揚霸道的性格,早恨不得她飛回國內就把她抱在懷裏了,他可從不是會抑製想念的男人,要什麼都表現得很直接。
可是,昨晚她沒去算她的原因,但今天她特地來了,他為什麼要睡覺?
就當是服用了藥物真的嗜睡,但來探望的是她啊,他睡之前還吩咐醫生,讓她回家?
不是這麼不操心的男人啊,雲卿老覺得哪裏不對勁,但他確實不存在隱瞞什麼重大病情,傷口的檢查報告她也看得懂一些的,都在恢複中。
那為什麼呢?居然不見她,是覺得來日方長無所謂急在一時,還是不想見她啊?
這男人,鬧什麼脾氣了嗎?她有點不高興了,滿心歡喜地來看他,心裏又更加疑團,他到底怎麼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