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無理取鬧。”雲卿翻白眼。
“……”她敢用形容娘們的詞來罵他!他幹脆長腿大步地走回去,俯視著這個小矮子,上下掃視一眼,“小胖子,你再說一遍!”
艸!“我……”她氣憤到臉都刷白了,“你現在是在罵我胖?”
“胖了也勾引人!”他不屑又氣如硝煙,冷冷嗤嘴,“誰喜歡你不好,你弟弟喜歡你!他毛長齊了嗎?玩什麼深情款款,老子膈應到想殺人!”
她張著個嘴巴,喉嚨裏氣體入不敷出,幾番蠕動,氣得一聲又一聲嗤嗤冷笑,“你也別鄙視人。再說這事情能怪我?他的心我能管住,我能控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啊……”
“老子這裏沒有道理,隻有我的王法!你自己說,涉及到倫理了,你不尷尬嗎!”
“是……有點。”她硬著頭皮,臉畔漲紅,可是還是強撐,“又沒誰讓你偏偏撞見,哼,自己氣不順就讓全世界跟著你受氣,亂發脾氣。”
男人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毛衣領,攥住,把她扯過來幾厘米,沉濁的呼吸吐納,十分危險的凶獸目光,“你他媽給我安生點,不到處招蜂引蝶,我能亂發脾氣!都看得這麼緊了,還有縫可鑽,你沒錯?那蒼蠅能叮無縫的蛋嗎?”
雲卿抬起手摁住後腦勺,不摁住她可能要氣的腦溢血,繃紅的臉蛋突然瀲灩生笑,“嗬,我是有縫的蛋,那你不也是那隻臭蒼蠅?”
“小混賬……你敢放肆!”伶牙俐齒起來,叫人恨得牙癢癢!
他全臉黑透,胸膛繃緊,盯著她半晌不知道怎麼撒氣,突然抬起滾燙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臉頰。
臉蛋肌膚生軟,白嫩,一捏還扯了起來。
“嗚……喂喂!你幹嘛?”雲卿的嘴都被捏歪了。
那根粗糲的拇指漸有目的的揉過她的粉色唇瓣,他眼梢幽黑下斂,盯著她勻淨的臉,五官的每一處都恰到好處,叫人看著舒服又有距離,清冷而不清高,賞心且悅目,就是這樣一副誘人的臉孔吧,生來就不安生!
他狹眸,冷冰冰的,“去年第一次救你第二次救你,哪次不是因為男的!長得這幅輕浮模樣就給老子收斂點,不提那些王八犢子,光北仁醫院,你自己說有多少個傻×男的留意過你?”
好,現在都是她的錯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雲卿被他捏著臉蛋冷笑都不行,氣場下去一半,跳著腳和這個沒有道理可講的男人吼道,“行!我輕浮,我妖媚惑眾,我的存在都是錯!我一無可取,竟然還有一位性格有病的陸姓男子纏著我,真是震驚哦!”
“…………”又被成功懟到,某人一時反駁不能,臉黑成黑炭,拿出軍威,“混賬東西,我看你是屁股癢了!”
雲卿給摸住臀部,小臉上一色蕭冷,鼓梆著嘴角,寧死不屈地回瞪他。
兩相對瞪,男人粗喘了一口怒氣,居高臨下的教育,“難道你不應該檢點嗎?把他放在身邊當弟弟的,如果你時刻注意了,能讓他動這種歪心思?”
“我真的不知道。”這個話題本就禁忌,雲卿想粉飾太平,“也許雲逸是沒有長大,他那是依戀。”
“當我眼睛瞎的?”陸墨沉狠狠鄙視,“男人的心思你懂個屁!他那點壞心眼,當初就不夠我看的,偷偷摸摸藏著就行了,還敢表露出來,怎麼,藐視老子?還是他覺得有戲?”
雲卿無奈,覺得此時此刻,男人分外幼稚,成熟的智商都被怒氣衝昏。
她不解釋,免得越描越黑。
他倒好,越說越來勁,冷哼道,“毛沒長齊就開始了惦記你,豹子膽!怎麼,我聽你剛才的口氣,你已經知道這事了?”
雲卿的腦子裏一叮咚,感覺壞事了,她低頭。
下頜被他的大手捏住,抬了起來,他的目光冷銳如光,幽黑似海,重重的一哼,“嗯?”
雲卿隻想這茬快點過去,所以表麵示弱,就模糊的嗯了一聲,摸摸頭發,“就他失蹤找他的時候,無意中知道的……”
他的眸光一狹,寒冷,捏住她的下巴危險摩挲,“那我今天不發現,你是不打算說了,永遠瞞著?!”
“……”她撇著兩扇睫毛,當然不說了,誰沒事兒給自己找事兒。
稍稍回蕩一絲的怒氣,又升騰到腦幹,陸墨沉壓黑了眼底,氣場如霜,吼道,“你好樣的,雲卿!”
她終於來氣了,好賴還哄不好了是吧?
雲卿抬起眼簾兒,壞情緒的說,“你是我的誰我就得主動告訴你?我有這個義務嗎?數落完我弟就來數落我,好像我們犯了多大的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