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江城禹瞬時間狂暴陰沉了臉,陰森的盯著麵前的男人,咬緊雪茄。
陸墨沉知道踩了他痛腳,慵懶冷冷的離去。
……
傍晚,夜幕降臨,某公寓裏。
空蕩的門口,艾米站著,突然她猛地扭頭,迅速打開房門,同時去拿腰後的武器,視線卻驀然看清楚走廊裏站著的身影,艾米一頓,臉上血色半褪,緊接著趕緊頷首低頭,“阿sir!”
中年男人穿一身黑色便衣,身材偏瘦,個頭高大,他掃了眼艾米,走進來,“噓,別聲張。”
這讓打算通風報信的艾米,動作一僵。
中年男人環視了一圈屋子,沒家具,冷清清,他幾乎迅速找到了武器放置地點,抬手招呼身後的下屬。
下屬們無聲走進來,把辦公桌下麵的黑色袋子清理走,同時把屋內的監控關掉。
艾米看著這一切,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樓上。
中年男人回頭看向艾米,嗓音發冷發沉,“你做錯了什麼,艾米?”
“阿sir,我……”
“帶下去,領罰!”
“阿sir,我是蘭夫人的貼身下屬。”
“那又如何?誰是總上司!”中年男人低喝道。
艾米被無聲帶下去。
男人走過客廳,一雙皮鞋行走無聲,踏著鋼製樓梯往上。
上麵沒有臥室,一大片空曠裏,隻有一張床,浴室亮著燈,洗漱的聲音傳來。
男人解開外套,放在沙發裏。
浴室的門開了,穿著白色浴袍的身影走出來,背對著他,低著頭,濕漉漉的長發,歲月有痕卻貌美奪人的一張臉。
白素然察覺到不對,迅速偏過頭時,身後的一雙手臂已經將她環住。
男性頭部,帶著熱氣從脖子壓下來,掰過她的臉,吻落在臉上。
她皺了下眉,手抬到他的胸口阻擋,卻被他捉住,她把臉偏過去,男人的攻勢略微一停,臉色已沉,卻將陰沉藏在眼底,“怎麼了?”
“老夫老妻不用這樣。”白素然清冷道。
“多久沒見了?”
“三個月吧。”
“想我嗎?”
“我們不是一直聚少離多嗎?我習慣了。”
“你巴不得。”男人鬆開掰著她下顎的手,聞到她一身幽冷的墨菊香,他皺起眉,“用蘭花洗澡不好嗎?”
“艾米隨便購置的。”
“誰批準你來國內的?”
白素然揉了揉眉,從昨天下屬一通電話,她就知道事情壞了。
現在他出現,隻會是興師問罪,她攏緊衣襟,麵色沉靜幹脆直接看他,“宗林,我可能有個女兒的事,你為什麼從來沒提過?”
“誰告訴你的?”男人坐到床邊,語氣漫漫。
“小夜。”
“她胡說八道,你竟然信以為真,素然,我教過你這麼多年的判斷力,你偷跑到這裏,什麼意思?”
“我想查清楚!”
“沒什麼可查的,你沒女兒。”
“可是……”白素然擰眉,“小夜為什麼騙我?”
“我怎麼知道。”男人嗬笑一聲,“千夜是一批女特中最詭的,當初被挑過來,你說有眼緣我才留下,事實證明她能幹,但心思最多,不夠忠心男女私情,最終差點毀了組織,這樣的特工,說的話有什麼可信力?你想過沒有,她不甘心最後被注射死,利用與你的親近,放一個煙霧彈,讓你不得安寧,僅僅是如此效果。”
“但我回到這裏,我有一股直覺。”白素然的瞳孔清幽,泛著銳色,瞭望窗外清輝,“我對這個城市,有熟悉感。”
蘭宗林起身,眸底泛沉,“有什麼奇怪?你執行任務來過國內,相似的城市一大把。”
“我想申請留下來一段時間。”
“浪費時間!”蘭宗林握住她的手腕,不斷摩挲,“我們有家,在意大利,你該把心思放在那裏,放在事業上,我們在任何地點停留過多,都有危險,你懂。”
“我查到一個叫雲卿的女孩。”
蘭宗林抬手按住眉心,擋住眼睛裏的一切黑暗,從襯衣裏拿出一張紙,“她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叫雲卿?她有媽叫做白羽玲,她有爸叫做雲承書,出生小縣城,有一個弟弟,你認識其中誰?你執拗什麼?”
白素然盯著那張沒有照片的資料,眼底劃過失落。
前半生的記憶沒有,有意識後圍繞的都是組織,蘭宗林,的確,有個女兒很匪夷所思。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