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就是剩下沒烤的?
她盯著看,馬上想象到烤成香噴噴雞腿的樣子。
可是,一整塊拿去烤,消失了會不會被察覺?
她思考人生思考了很久……
媽地……哪能管那麼多,好餓……她現在就是到了想吃什麼就一定要吃到否則會死的階段。
怪誰勾起她的饞蟲讓她心心念念不得安寧了?
哼。
意誌道德什麼的,見鬼去吧。
她拿起來護在懷裏,轉身就走。
一路穿過走廊,開了燈,後院很大,原來他在正中間架了一盞高燈的,地麵倒是都看得見。
她慢慢走到火堆旁邊,熄滅了,還有熱氣和碎屑在飄,雲卿把碗放下,坐下來,因為肚子大隻能直著腰,她搓了搓手,盯著麵前的火堆,有點不知道怎麼個順序?
應該要先生火吧?
旁邊有簽子,再把雞腿串上去,就能開始烤了。
生火,打火機。
她順著架子找到了,他慣用的那隻打火機,外麵鑲著玉石,造型很奇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棱角都磨圓了。
雲卿摸上去的時候,心裏有些怪異的感覺,她手嫩,感覺火機表麵還有些溫,她舔唇斂目,劃來一根柴,好出好大,舉起來很費勁。
她給點燃打火機。
風有些大,開始幾次都被吹滅。
後來她放低了,好些,但是柴太粗了,一點都不好點燃,沒有火,隻有紅色的火屑。
試來試去都無法生火,雞腿就在旁邊擺著,胃裏咕隆咕隆的,饑寒交迫下,肚子裏的小東西也跟著鬧了別扭。
踢她一下。
又踢一下。
雲卿不也煩躁麼,他是怎麼生著火的?為什麼她就生不起來?
“啊。”她擰眉彎腰,等了幾秒,胎動過去,小臉發白,抬手拍了拍肚皮,小聲嘀咕,“行了,媽媽知道你也餓,這不是在想辦法麼。”
“又不是我笨,這柴他劈這麼大塊,大老粗。”
“輕點兒,咱們偷了人家的東西,悄悄的。”
自言自語,輕風般的聲音穿過了夜,仿佛帶著柔香之氣,淘氣,與肚子裏的小東西低語抱怨。
那雙白皙柔荑鼓搗鼓搗,低頭,到肩的頭發遮住了臉蛋,配合著皺眉擠眼的表情,學生氣息濃厚。
那麼一絲,不可言說的可愛與焦躁。
男人的長腿無聲無息的停步在壁柱後麵,他的白襯衫換了,一件V領薄針織套簡單的夾克,短發淩寸,背影看著顯得年輕。
他是靠在壁柱後麵,腿曲起點著牆麵,微微蹙眉,深深的眯起一雙迷人的眼睛。
那麼看著她。
嘴角的笑意,蘊著藏著,一點一滴隨著舔動薄唇的動作,露了出來。
“唉……這到底怎麼生起火嘛?暴躁!”
陸墨沉勾動邪肆的唇角,朝空中吹一口氣,皺著眉宇輕飄飄聲音低沉磁性,“是我。”
“怎麼生火,你問我,我告訴你。”
那舌尖性感地舔過唇瓣,笑意的弧度更大,他盯著她。
雲卿愣了一瞬,猛地抬頭,雖然有燈,但黑暗的地方還是黑暗的。
在她四處掃視之時,他已經開口報了身份,免去她多餘的驚怕,瞬時間她心頭大鬆一口氣,不過下一瞬,她就鼓起了雙頰,細長的眸一時間就瞪圓了些,鼓包包的,非常敵意地看著他冷峻修長的影子。
他特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著靠牆的慵懶姿勢,可能有一會兒了。
她頓時就被抓包了一樣,滿滿捉了個現場,腳一哆嗦迅速把腳邊的玻璃碗往後麵藏,嘴上有些慌亂敷衍問道,“那說說,怎麼生火的?”
陸墨沉又舔了下唇,否則會克製不住眉梢眼底更多的笑意,也不拆穿她那小動作,這時真是可愛的要命了。
他總是蹙眉顯得自己嚴肅正經一點,聲音一派沉穩,假裝不知道,“多扯幾塊碎屑,抓在一起點燃火光就起來了。那你為什麼要生火?”
“我、我……”她不能不口吃,做賊心虛,蠕動粉唇還要裝的一臉凜然,“我閑得無聊烤烤火啊怎麼?”
男人挑著眉峰,抿著薄唇點點頭,深湛的瞳仁微轉。
雲卿已經悄悄把玻璃碗藏好到了身子正後麵,正想著應該看不見了,屋外傳來十三氣喘的聲音:“爹地啊你跑那麼快說回來就回來幹嘛啊!”
男人爾雅卓絕的轉身,低沉的一字一字道,“回來捉一隻偷東西吃的小老鼠啊。”
雲卿:……一口口水嗆滿氣管!瞬時間所有的偽裝都變成了頰畔的嫣紅,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