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尷尬的是秦律好嗎。
逼來逼去的,此二人完全不與他活在一個語言世界,他為什麼不走?
因為這兩個人一直沒給他讓路好嗎!
躺槍的秦律鐵青著一張清雅絕塵的臉,麵無表情咳嗽了一聲,“能不能讓我先過去?”
夏水水:“……”
沈青豫我插死你,我特麼不要麵子的啊?
就這麼被圍觀了N久……
兩人看著秦律儒雅的走過去,頓時尷尬癌默默的飄過。
秦律沒走兩步,一道白色纖娜的身影蹦躂過來,聲音甜的就像巧克力蛋糕上麵的那層慕斯,又或者是西瓜瓤最甜的部分,“秦老師,你的午餐!今天周三,是強身壯陽套餐,咱們藥房裏的羊鞭,貨好還打折,你趕緊吃,吃了趕緊活兒變好……唔。”
秦律黑沉著全部臉廓,毫無辦法,隻能去捂住那張潤嘟嘟的嘴。
男人臉上都是疲憊,此刻還要應付胡攪蠻纏的小實習徒弟,真是夠夠的,他壓抑著嗓音,“胡言亂語誹謗我什麼?活兒怎麼就不好了……”
不對!他耳根微紅閃過,繃著一張四書五經的臉,“我跟你沒關係,你別想用這種流言蜚語玷汙你老師以求升上住院醫師!”
那小實習圓滾滾的眼睛一瞪,知道自己胡言亂語他一定生氣,那也總比他懶得理自己強,她嘟嘴,幹脆親他的掌心,一股子幹淨的消毒水味,就如同他一樣不食人間煙火,好想睡服他……
秦律倏地鬆手,冷臉拉著她走了。
沈青豫羨慕的盯著那一高一矮,律哥修長優雅,小實習又小又萌,天天有人送午飯呢,真特麼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幸福至尊。
他回頭,瞟了眼,拉過夏水水粉嫩蔻丹的手指,“走,陪小爺吃飯去。”
“吃你媽個雞……”
“還少了一個字吧?你要吃,我給你吃。”沈青豫完全沒臉沒皮,耍流氓二哥言傳身教!他都練到七八層了,深深地看了眼夏水水,“醫生說了,我的‘開心乳/頭綜合症’治不好的!好不容易尋到你這種合適型號,味道又好的,我能輕易放過?”
“死變態。”夏水水橫逼著一雙眼,頰畔嫣然。
媽地,什麼鬼扯的‘開心乳/頭綜合症’!她就沒聽過這種奇怪的病,什麼發燒嚴重,受傷嚴重時,病人需要含著r頭(或者奶瓶)以尋求心理上的依賴安慰,換言之就是r頭能讓他們開心!exm?病情就會很快恢複,甚至足以救命。
特麼的在埃及那次,這人渣為了救她身受重傷,幾乎喪命,就是含了她……足足兩天,然後他特麼的居然就莫名其妙好了。
他怎麼不去死呢!
自此後,一度成為夏水水心中不可言說的極度秘密,和陰影。
媽個雞媽個雞……夏水水煩躁的伸手捂住冒煙的臉蛋,噌噌踩著高跟鞋氣衝衝的走了。
……
溫棠下午就趕過來了,由陸品媛一家攙扶著,母女倆等在病房外麵的休息室抱頭痛哭。
陸品媛算是很鏗鏘的女性了,此刻都掉了好一串眼淚,自個兒的親弟弟,四個多月不死不活,真的太難熬了。
墨沉就是整個陸家的支柱,軍門陸家已經不若從前,特別是老爺子錯信顧湛宇偏袒那對母子之後,陸氏徹底垮掉,老爺子在軍政界的影響力也大受波及,現在大家族裏公認的也就是墨沉。
所以,陸品媛不光身為姐姐希望陸墨沉盡快醒來,而是陸家需要這個擎天柱,撐起浩瀚的大場麵。
小弟陸念北被陸墨沉隔離的太好,十一二歲就遠赴加拿大,當年墨沉出那麼大的事念北也不知道,全家人都瞞著他。
墨沉是把小弟當作自己另一個人生在培養,不需要背負陸家未來的輕鬆人生。
“媽,您別哭腫了眼睛,等會兒二弟看到了能不難受嗎?”
“是呀,外婆,二舅才剛醒來呢。”陸西西也寬慰道,“秦叔叔說他被推去做檢查了,為什麼還沒回來呢?”
正說著,電梯門開了,秦律推著輪椅出來,那輪椅上的男人,麵廓瘦削了一圈,溫棠淚眼朦朧的站起來,瞧著兒子,倒依舊是氣場凜冽,天生的王者不拘,就是身體和精神受了莫大的浩劫,幾乎是從鬼門關搶了一條微弱之命。
“墨沉……”溫棠擰著手帕,發鬢因為走得急墜下來季絲,“媽幾乎都絕望認命了,我的兒子卻從不叫人失望!”
陸墨沉抬起深邃的眸,一切動作仍是緩慢,瞳孔微微沁光,骨節分明的手指到底握緊。
“媽……”他沙啞,艱澀的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