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雲卿慌了手腳,淚眼奪眶立刻按住他的心髒。
眉姨拿來了藥,水在廚房,堂屋門得關著,沒辦法去拿。
雲承書不配合吃藥,一瞬間氣到隻想就這樣死掉,眼不見為淨。
雲卿把他扶著躺好,立刻做心肺複蘇,哭著跟他道出事實,“都是陰差陽錯,爸,都是現實逼的……你別信白羽玲的話,雲霜和陸先生的婚姻形同虛設,沒有感情。你根本不知道雲霜,她早在五年前就和顧湛宇不清楚了。”
“什麼……”雲承書吐字不清,氣息渾濁。
雲卿咬緊牙關袒露,“本來我不想說,讓您徒增傷心,但是有因才有果。五年前我和顧湛宇的新婚夜,是雲霜和顧湛宇在我的婚房裏……我就在隔壁,當時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雲霜,直到五年後雲霜回國,依舊和顧湛宇在一起了,是陸先生發現雲霜婚內出/軌,帶著我去捉現場,我在隔壁聽到的……當時的心碎已經不值一提,那時顧湛宇還沒有和我離婚。很亂,您可以說我墮/落,或許是報複,我和陸先生走的近了……原因複雜,我沒辦法和您解釋,但我做錯了就是錯了,您打死我也不為過。”
她淚水模糊,一切都好像羞於啟齒,麻木不仁。
看著她這個樣子,雲承書還有什麼狠心去罵她。
顧湛宇做盡傷天害理的事。
雲霜竟予以為謀。
女兒的命,為什麼這麼苦?
雲承書閉上眼睛,沉痛不堪,“傻孩子,報複有什麼用?把你自己身陷囹圄啊!”
雲卿一怔,痛哭出聲,漸漸地身子倒下去,抱住爸爸,“可是我沒有退路,我不依靠人,我就被她們陷害到死。爸,為了讓您徹底認清楚白羽玲的麵目,我不瞞您了,剛才我想說又沒說的,便是那次我遭遇綁架,起先是顧湛宇蓄謀,但是後來被農民工綁走,那是白羽玲找人的。您能想象母親要害自己的女兒嗎?您還相信我是她親生的嗎?白羽玲回國後的動態您不了解,以前的她您也沒有真實了解過,她絕對不是甘於平凡的人,她當初嫁給您我不知道是什麼目的,但是您教書忙碌的這些年,她聯絡著不少人,直到後麵帶著雲霜攀附上流社會,順利出國。現在她靠著雲霜認親季家在季家落戶,如魚得水,在我看來,她的眼睛裏隻有權勢地位榮華富貴,任何擋路的人,都要死!我就是擋路的人,您也是。”
雲承書靜靜聽完,眼底沉黑著一片恍然與悲戚。
雲卿知道,在爸爸的心裏,白羽玲的形象或許還是好的,存著眷念。
爸爸當初總開玩笑說,你媽媽那麼美,帶著你嫁給我一個窮書生,好像上天賜予。
他掏心掏肺,白羽玲真的感化了嗎?
或許隻當一個暫時的跳板。
可爸爸卻傻傻的,戀著她。
突然離婚,多年回國,她已經混得如魚得水,甚至為了踢開絆腳石,對女兒下殺心。
聽到這些落差與顛覆,不知道爸爸是什麼心情。
他兩袖清風,最恨浮華,早點看清對方的真麵目,也好。
“白羽玲的事您不要管,她再來鬧什麼您也不要聽,她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家不得安寧,想我出事讓雲霜心裏舒坦,您出事就折磨我。所以您一定要堅強,爸,這個時候您的身體不能出事知道嗎……”
雲卿正耐心的勸著,堂屋外麵的院子,突然一陣喧嘩!
眉姨站在裏屋口,朝窗戶看了下,立刻叫雲卿,“小卿你看,你媽媽叫了二叔二嬸三叔還有雲家老輩們過來了!”
雲卿擰起眉,神色沁冷走到窗戶邊,院子裏果然來了很多雲家的親戚。
“老大,你開門!”家族長輩喊道。
“雲卿落戶雲家,這種醜事要進祠堂處理。”
“當初我說雲卿不是好苗子,你們不信,現在自家窩裏出洋相了吧。親妹妹搶姐姐的老公,這又怎麼說呢?”雲二嬸幸災樂禍道。
雲卿麵無表情,低頭看了眼手機上她半小時前發出的短信,抿緊嘴唇道,“眉姨,千萬不能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