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你不就是喜歡我隨時隨地來?妖精。”
“我如果是妖精,那你新婚夜那晚,你就是禽/獸……湛宇……嗯……我們用新婚夜的姿勢好不好?這麼多年我都忘不了,你還記得嗎?你把我倒掛住……”
一牆之隔,雲卿站在牆沿,她覺得她的臉就像被撞地一下一下掉灰的牆,碎裂了那層平靜的外表,下麵是灰白一片的死寂。
顧湛宇,和雲霜。
雲霜才回國多久?
不,她好像聽到了驚天的秘密。
早就搞上了,早在五年之前,所以,他們才不是才看對眼,是舊情複燃啊。
五年前的新婚夜,她買菜第一次嚐試下廚,等了好久,晚上忐忑不安地洗漱幹淨,坐在婚房的床頭,仍是笑得甜蜜,滿心期待。
可是在困倦時,她被綁了起來,被傭人關進了隔壁的房間。
她叫,她喊,她找他。
終於在半夜,她聽到了別墅開門的聲音,那一刻的記憶此生都不會忘記吧。
那接吻的口水聲音從樓梯上一路傳到她房間,衣服撕碎,高跟鞋扔地,然後是婚房裏徹夜不停的動靜。
第二天下午,她才被放出來,再去看,樓梯上女人的衣物沒了,婚房裏狼藉一片,他酣睡在床上,疲倦而又滿足。
那個女人,雲卿找不到。
可她怎麼想,都沒想到雲霜頭上,因為雲霜那時已經跟白羽玲消失了。
她以為是顧湛宇在酒吧找到一個女人,用來報複她。
原來不是啊。
其實想想又有什麼不可能,顧湛宇本來先喜歡的就是雲霜,當年的追求驚動整座學校。
後來才與她戀上。
如果沒有她去顧湛宇家住,也許顧湛宇永遠不會注意她雲卿,也許就和雲霜在一起了。
可是,五年前的新婚夜,顧湛宇用雲霜來傷她。
這個傷害,比雲莎厲害十倍,百倍,千倍。
隔壁的動靜越來越大,女人似痛苦又愉悅的哼哼,男性的低喘,拍打的曖昧的聲音,一切壓抑而激烈的進行著。
雲卿的臉上其實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或許傷害到這麼多,痛感神經都斷了。
她隻是覺得腳底那股寒氣,噝噝的滲進骨頭裏,讓她發抖,讓她害怕,讓她一寸一寸的窒息。
今天小年夜,她還記得很多年前一個小年夜,她在學校晚自習,顧湛宇抱著一個暖爐,還有一碗餃子,爬窗戶進教室。
餃子上還沾著雪花,他唇紅齒白,少年英俊,把爐子塞到她腳邊,拿起筷子生氣的喂她……
喉嚨裏一股甜腥,她怔怔的咽住,頭發淩亂地垂在臉上,被眼淚沾濕,又冷又澀地貼著眼睛。
她一眨不眨。
陸墨沉高大挺拔地走過來,俯身,撚指一點一點撥開她的頭發,看到那樣一張臉,他眸底閃過複雜,低聲道,“隻是覺得,你應該知道。”
雲卿一雙死水般的眼睛抬起來,看著他,恍然地笑了笑。
他把她輕輕按在牆上,修長的指節捧著她冰冷的臉,用拇指摩挲一下,嗓音低冽,“讓你知道,我和你也不是罪無可恕。”
“你的老婆這樣,你心裏不疼嗎?”雲卿不解地呢喃,手慢慢的摁住心口,“可是我好疼,陸墨沉……好疼好疼啊……你告訴我,一種刀槍不入的方法……”
眼淚撲簌砸著他的手背,一顆一顆那麼深,都是對隔壁那個男人至深的愛。
曾經那麼愛過顧湛宇……
陸墨沉眼底陰沉,大掌把她納入懷中,緊緊抱住,感受到她全身的冰冷,他鎖著她的手,強勢深冽地吻住她的嘴,“有種方法。你來我身邊……”
雲卿睜大眼,一瞬,淚眼婆娑,他很輕柔,隻是含著她的下唇,牆壁陣陣發響,隔壁那樣瘋狂,進行正到酣暢。
她驀地踮腳,循著男人柔軟有力的唇形,主動深吻上去。
陸墨沉一僵,身軀開始緊繃,大掌用力摟住了她的腰肢。
她吻的沒什麼章法,有些急切,更像是泄憤,又像是自我折磨,舌頭鑽進那煙草氣息的口腔裏,與他深深的糾纏。
陸墨沉身軀一壓,她就靠在了牆壁上。
他的掌心促熱,隔壁的聲音更像是刺激,指節挑開她的毛衣,觸摸到白皙柔嫩的肌膚,循著那腰肢便往下,伸去蕾絲的範圍裏,雲卿的身子一顫,嘴裏溢出那入侵的低喊,她腦海茫然,更多的眼淚隨著細碎的哭腔從眼角滑落,她愈加發狂地吻著他溫熱的舌,火熱傳到血液裏,罪惡與放縱的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