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忽然被捏住,季芷雅很疼,疼的喝過的那點酒也瞬時間清醒。
男人在她頭頂,輪廓俊美得異常,修長雙眸裏迸射笑意,“把求歡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交差?”
季芷雅愣了愣,臉色在一瞬間難看起來。
他又沉笑,低眸時,眼底的邪魅與冷徹,又迷人又凍的人粉身碎骨,“和季翰天的合同裏,可沒規定我要把你喂飽,何況,一根軟棍子,怎麼喂你?你可以和季翰天好好說說這個情況。”
“你根本不靠近我,你怎麼知道你不能硬?”季芷雅羞然憤怒,“我不相信自己那麼沒有魅力。”
陸墨沉冷看她,“是我對你,不感興趣。”
這句話像是最深的刺痛,一下子紮到了季芷雅的心底,她美麗的臉孔甚至微微變得猙獰,她強自緩和情緒,望著他幽冷的笑,“墨沉,你這話就太傷人了,你對我不感興趣,那寶寶怎麼來的?”
“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陸墨沉身軀一退,甩手把她摁到牆壁上。
季芷雅一聲痛呼。
浴室外麵,兩個女傭的臉也熱了熱,低聲道,“姑爺……這可不太溫柔。”
“走走!”管家滿意地笑,推著女傭們就走了出去。
陸墨沉眼風淡淡的往門口一掃,收了回來,大手掐上女人的脖頸,把她釘在牆上,“你倒是說說,我對你難硬,孩子怎麼來的?”
“怎麼來的?不就是和你在海邊,浴室,沙發,一次次做來的?”季芷雅迎視他瞳孔裏的犀利,“還要說的具體嗎?那時候我穿你的白襯衫,一個晚上你能好幾次,你喜歡……你還喜歡把我摁在流理台上,興致來了就要,對了,你特別喜歡從後麵……那樣最深,我每次都受不住,會暈過去……”
陸墨沉的眼底一層一層變化,情緒翻湧。
褪去的記憶裏,碎裂的一點點拚湊的,都是和夢中那個女人激烈的糾纏。
唯有那糾纏,他記得最清晰,什麼地點,什麼姿勢,舒不舒服,他都記得。
可季芷雅的確能事無巨細說出來這些糾纏,如果不是親自經曆,怎麼能記住?記得哪麼牢?詳細的描述感受?
她回憶的每一點,都能和他夢中的對上。
這就是讓陸墨沉最為困惑的地方,當年,看來的確是和季芷雅一次又一次經曆了的,不然也不會生下孩子,孩子的親子鑒定也沒問題。
可他的身體現在對季芷雅,毫無感覺,甚至因為她的言行,而厭惡。這又是無比真實的。
到底,哪個是對的?
手機鈴聲沉沉的響動,打斷了他鋒冷寒沉的逼視,手上一鬆,季芷雅堪堪能呼吸,大口喘著扶著牆壁軟了下去。
男人接了個電話,什麼也沒說,掛斷了後轉身,匆匆走出浴室。
季芷雅嚶嚶哭泣,憤怒的纏住他,吼道,“陸墨沉,你敢走試試?我算明白了,你就是為了和我父親那份合約是不是?!”
“不然你以為?”他徐徐的笑意,那麼冷,長腿一錯,甩開她。
啪!
沉斷的關門聲和一室空冷。
……
阿關緊張地等在車邊上。
孤月懸掛,車窗裏麵砰砰砰的沉響,他揪著眉頭,生怕裏麵的人再打下去,把自己打的頭破血流。
正要再次打電話,前麵的車燈急速晃過來。
阿關等車停穩,他趕緊跑過去,望了眼下車來的男人,渾身的冷氣紮的人心慌,他麵無表情,鎖眉深深地望著那邊砰砰響動的車。
阿關說,“陸總,我不敢綁她,我怕雲小姐性子拗會咬舌,從宴會廳綁過來已經是千辛萬苦,她差點把我咬傷……這會兒,您,您去看看吧……”
陸墨沉接過車鑰匙,走到近前,車裏麵沒有哭泣也沒有咆哮,隻有一聲一聲擊打在車窗和椅子上的聲音。
從外麵看裏麵,她像隻小獸一樣,徒手不停的掙紮,倔強的一刻都不放棄,不知道是和椅子還是和車窗作對,不停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