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這都是為了好玩(1 / 2)

卻說溫文之用儀器檢測之後,得出了尿頻的結果,啊,也就是說得出了他可能能夠控製木頭的結論;但是嚴簷在用儀器檢測之後,卻什麼也沒檢測出來。其實,嚴簷本人對此卻不感到多少失落。平日裏,嚴簷的生活平淡之極。她算是個文藝青年,文藝青年如果不是騎行川藏線啊,或者整天趕著去聽民謠現場什麼的,其實活動是很少的。嚴簷就整天在寢室裏讀書、看電影。活動的減少似乎讓嚴簷的麵部表情也減少了,因此在她的室友看來,嚴簷整天可能隻有兩種表情,一種是不開心,一種是極度不開心。從另一方麵講,嚴簷也是個憤怒青年,在內心裏經常咆哮著對各種她看不過眼的現象會批判一番的,但現在她批判別人的技能好像冷卻了。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從頭到尾質疑這一天當中發生的事情的真實性的。什麼怪書啊,什麼轉輪王薛道衡啊什麼的,好像都是天方夜譚。但是,書擺在眼前,薛道衡又顯現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科技、能力,不由得她不信。雖然看上去她的表情依然是木然的不開心,但是她心裏卻是千頭萬緒。千頭萬緒就意味著理不出頭緒,這可怎麼辦才好?

最後嚴簷決定抽一支煙。沒錯她會抽煙。客觀地說,高高瘦瘦的她,長得還算美,點上一支煙,坐在椅子上,翹起腿,呼出一口發白的濃煙,這副樣子還是很有魅力的。

與此同時,在距離她大概一公裏外的一家餐廳裏,也有一個人在吸煙。這個人當然就是張解啦!他的意誌始終伴隨著轉輪王薛道衡的意識,因此他對於剛剛轉輪王和嚴簷、溫文之的對話了如指掌,宛若親見——確切地說就是親見。對於儀器沒能檢測出嚴簷的能力這一點,張解也並不覺得奇怪。恰恰相反,張解覺得,這正好說明了嚴簷的能力獨特。

要知道,基因-代謝監測儀是人類根據科學發明的儀器。既然如此,它對與科學無法揭示的事情監測不出來也不足為奇。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嚴簷的能力該如何開發出來呢?當然,張解可以直接進入嚴簷的思維之中,探尋嚴簷思維的角落,很可能在某個角落裏就包含了嚴簷能力的痕跡。但是這違背了張解的原則——不能幹涉他人的自由意誌。

張解並非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他經常違背自己的承諾,出爾反爾是他的家常便飯。他的想法是,既然誓言這種東西是在某種情況下做下的,那麼一旦情況改變了,誓言也就不適用了。他也曾經有那麼兩次,進入了他人的頭腦之中,改變了他人的意誌。但是,這次不行。

張解想,如果他改變了嚴簷的想法,那麼嚴簷就不再是嚴簷了。張解又想,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管這些事情的。反正是生命雲書選中的這兩個人,自己讓轉輪王把這兩個人拉進第五組織,已經盡到了自己的義務了。他為什麼還要幫助這兩個人開發能力呢?張解決定先不思考這件事了。他看了看餐廳四周的環境,突然發現,餐廳的門上貼著四個大字。這四個大字讓他震驚而欣喜,整個人似乎發現了生命之光。這四個大字是:

“誠招保安!”

張解馬上走到服務台之處,按捺住激動和興奮的心情,但是音量還是很大,問道:“你們這裏找保安?????”

裏麵站著的一個中年婦女答應了一聲“啊。”

張解又激動地詢問:“你看我咋樣?”

那個大媽把張解上下打量了一番。張解身高大約一米八,但是長得很瘦,體重隻有六十五千克。這天他穿著一件上麵綴滿了花的外套,一條破了很多洞的牛仔褲,右耳朵還帶著一個巨大的閃亮的耳環,整個人看上去不倫不類,像個流氓。流氓也罷了。最重要的是他長得太瘦了,根本不像能打架的樣子。那個大媽想了想說道:“不行。”

張解急了:“咋不行?”

大媽回答:“你看上去呀,不像是保安,倒像是挨保安打的。”

張解當時就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他轉頭就喊:“我看那個保安打得過我!”隻見他回身一步,一拳打在了餐廳中央的一根大理石柱子上。這一拳也不如何聲勢浩大,但隻見隨著他收回拳頭,大理石柱子開始發出“哢哢”的響聲,緊接著,整個柱子居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縫!裂縫呈爆炸型分布,與子彈打在玻璃上形成的蛛網狀裂縫類似。漸漸地,哢哢聲越來越大,裂縫越來越多。張解身後的大媽已經麵無人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