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兄弟,沒你這番話,淮揚再這麼下去,也隻是個窮途末路,從今而後,淮揚會勵精圖誌,集思廣義,定能再創佳績!”張仲莆苦笑道.
"張總管嚴重了,對一個衣衫襤樓的小乞丐來說,你已算上是個大好人了!”曄兒現在的模樣的確像個小乞丐.
"小兄弟,不瞞你說,打從見到你坐在湖邊時,我心裏就有中預感,助你一把是不會錯的,盡管你身著蔽衣,但總有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圍繞著你,與一股人相較,你便顯得與眾不同.”張仲莆老實的將內心的想法全盤托出.
"謝謝你的誇讚,我沒這等好法!”曄兒對於人家的讚美總是不以為然.
"小兄弟謙虛了,敢問小兄弟打從哪兒來?”張仲莆親切的問道.
&39;我自小即居住在北方,久聞江南風光好,特地南下做一番拜訪.”大概是投緣吧,張仲莆總令她感到親切和藹.
勺北方的風光也是別有千秋,張某數年前也在那裏定居過,但故人已逝,留戀也隻有徒增感慨,便回南方來了!”說著傷悲往事有浮上他的心頭了.
"這裏確實是慰籍心靈的好地方!”曄兒微笑的說道.
"咱們別說傷心往事,小兄弟,你大概還沒個落腳處,後頭廂房可暫借你一住,不會拒絕吧.”張仲莆誠懇的說道.
曄兒很欣然的接受,畢竟有個人樣的地方可住總比原來打算住在破廟要好得多.
曄兒就這樣一直住在淮揚酒樓裏,破衫不換,髒臉不檫,就連狗兒也是渾身汙泥,一般人對她都退避三舍,但酒樓裏的夥計個個與她熟墊,且非常的喜歡她.
"小兄弟,你今兒上哪兒溜達去?”店小兒阿虎見曄兒正要出門,招呼的問道.
"昨晚向掌櫃阿叔探了個好玩的地方,離這裏不過幾裏路,我打算去那裏散散心,你也來吧?”
阿虎摸著後腦勺,頗為不好意思的說:"不了,待會兒紅玲要來,我們要一起出去!”
曄兒雖然隻是在這兒待了幾天,但她知道紅玲是借角那家繡房的女紅,習過幾個字,人如其名,賢淑端莊,阿虎簡直把她視為女神.
"是嗎?那我隻好自己去啦,晚上再見了!曄兒嬉笑的跑了出去,福福汪汪了幾聲也跟著她跑了出去.
"阿叔騙我!這裏又沒什麼好瞧的,不過吟詩作對的人好多哦,湖上的畫舫雖不是很絕,但或許對一般人而言,這已是人間仙境,但對我又沒有希罕到哪兒去!”曄兒生著悶氣,覓了幾塊樹蔭,在一旁草地坐下,雙手忍不住地捶著發酸的腿.
曄兒盡情的巡視著四周的景物,色彩多繁的不是亭台的樓閣,垂柳的綠水,反而是那些身著亮麗華服的情侶.個個都像采花蝴蝶的遷人騷客,弱質仕女
曄兒受不了的歎了口氣,正打算閉目養神時,福福竟用嘴扯了扯她的袖子.
她拍了拍它的頭,先警告的說:"你別說你肚子餓,我身上沒半毛錢,也不想向人家騙吃騙喝,聽到了嗎?”
福福屈甩著頭,向湖田上一艘雅致華麗的書舫直吠不停,惹得眾人投以厭難的目光.
"噓,福福別叫了,如果你不想被扡走,就快安靜下來,不要再叫了!”曄兒向它做了個閉嘴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