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瀕臨滅絕的大陸。冥想大陸。忘了多久以前,一個叫做蒼穹的人類成為了它的第一任君主。
這是一個人魔共處的大陸,關於他們的戰爭從未停過,人類也許是獲得更多的眷顧,獲得了神祗,擁有了可以與魔族抗衡甚至壓抑對方的能力。墮落為魔,亦或是進階為神,是人類僅有的兩個選擇。
可是多數人因為天賦的不足僅僅混跡人神之間,真正進階為神的人,流傳下來的隻有蒼穹一人。當神祗的磨練到了一定的等級變回突破神祗的限製,這便是成為神付,即是已經擁有神的靈魂,從此便是需要煉化身軀。星、莫、零、光、思尋、閆亦、真靈,意為神軀的等級,思尋開始即為神。
蒼穹有了神軀,話說是不老不死,可他留了12件器物,然後選擇了死亡。12件器物成為神器支持大陸,支持人類的統治。蒼穹手下的“魔女”小莫留下了12道神諭,引導人類,然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神祗,神諭,神器。成為了爭奪的對象,一次結束一次又開始的戰爭,使得大陸接近支離破碎,像一顆垂死的樹,在毀滅中做著最後的掙紮做著最後的堅持,而隨著戰爭的一次次開始與結束,隱藏於時光中的秘密慢慢顯現。
夜深了,紅月發出的幽暗的光芒經過枯葉的過濾,打到地上,打到泛紅的岩石上,人類的殘骸與魔物的灰燼開始一點點腐爛,新一輪的魔物絞殺剛剛結束。
“呸。”炎矣墨吐了一口口水,冷冷的將嘴角勾到臉頰上,從一具具屍體上踏過,目光漫不經心的在其上掃了一遍又一遍,月光把他本就俊美的麵容又鋪了一層妝容。
河邊的蘆葦被染上了耀眼的紅色,像不情願似的在風中微微擺動,一支悠揚的口哨聲慢慢飄起,卻被一種說不出的傷感所充沛,那是炎矣墨在對著月亮輕吟,
天開始轉冷了,他打了一個寒戰,咬了咬牙,點了點頭,不情願的又堅決的向屍體盡頭走去。
“這或許是注定的,教會本就沒打所讓你們活著回去,你們這群傻子,和這些魔物一起腐化,我猜你們也是不願意的。”他回頭瞥了一眼一個衣著華服的人,一身白色的戰袍,邊角鑲著貌似翡翠的某種東西,似火焰在默默燃燒,冷清的鬼火一般,說不出的淒慘。很是符合教會奢侈的作風,那件衣服的主人本該是坐在萬人之上,盡情享受人們的瞻仰,可此刻,他甚至不擁有一張完整的麵容,和那群小將,僅僅身上掛個標誌表示代表教會的小將一起被埋沒在血肉中。“若是能料到今天,不知你的選擇會不會不同,你們隻是一群毫無利用價值的螻蟻,隨時會被人像豬狗一般宰殺,即使後悔又有何用,算了,你們也是已經享受了一段時間的富貴與榮耀了。”;炎矣墨艱難的在屍體中挪動,他腳踏的是一張張無比熟悉的麵孔,在風刮起的一瞬間,他的整隻手掌被火焰圍繞,藍色的光芒跳動在手中,卻沒有一點溫度,隻是有一點點光芒,並不明亮,手稍稍動了一動火焰跳到了那屍體身上,隻是一霎那,火焰蔓延到了整個“戰場”,他站在火種,光芒下,他的身影顯得無比修長,他點點頭,麵對自己的傑作嗎,竟然會心一笑。
“與其與這群魔物一起,不如先化為灰燼。”風中的喃呢隱沒在風中
“教主,我們的先鋒隊,全滅。”一個長的稍顯萎縮的小個子男人直身而跪,向高台上的男人說道。
那被稱為教主的男人一層薄沙遮住麵容,用蒼老的聲音哼著小曲,手指尖上停歇這一隻鸚鵡,目光從未投向男人。
“那是我所期盼的。”教主漫不經心地說,繼續調弄著鸚鵡。
“可這”小男人試探似的問道,又多了一些惶恐,怯怯的把手背到後麵。
教主冷笑一聲,手指一縮,鸚鵡便悄然離去,留下一截掉落的羽毛。羽毛從他手中中滑落,將身上的白袍子揮到身後,直身坐到一把大交椅上,翹起一條腿,說:“斯塔莫的叛徒,可笑,我最瞧不起叛徒,即使是反動派。我們想知道的已經得到了,他們再無利用價值,讓他們去絞殺低等魔物,若成功,那也所有用處,若失敗,那也替我們解決了廢物。”教主揮了揮手,示意那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