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氣地直拍桌子,“複印那地方那麼多人,我又是大眾臉,她不記得我也正常啊,複印那地方沒監控嗎?”
“沒有,你會用錄音機嗎?”謝雲忽然問。
張先生一愣,然後道:“錄音機?會用啊,有關係嘛?”
“擴音器呢?”
“擴音器是做什麼的,喇叭嗎?你問我這些做什麼?你們是不是還在懷疑我?我可是正經商人。我有自己的公司,每年也能賺幾十萬,我沒有必要搶銀行!”
“你別激動,我們隻是例行詢問。”謝雲緩和語氣道,“你說的我們會繼續核實,如果有需要再次調查的,還希望你配合。”
張先生深呼吸了一下,平複了下情緒,“不好意思我剛剛激動了,我相信你們不會冤枉好人的,即使找不到凶手,也不會胡亂懷疑一個守法公民的!那我就先告辭了,有需要的,您再找我。”
張磊很有氣場地離去,我摸了摸下巴,望著這人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人吧,還是有一定思想的,明事理懂進退,軟硬皆施,一看就是個典型的商人。做這事能力是有的,但今天他的主要是害怕警方破不了案子,把嫌疑栽贓到他頭上,隻怕也不是凶手。
剩下六個人陸續談完,我輕輕歎了口氣,敢情這九個人裏麵沒有一個像是嫌疑犯的啊,或者除非他們有人在演戲,演技太好,掩蓋了自己真實的麵目。
下午的時候,郭小川那邊的調查也差不多有了結果。
他和小張一起來到謝雲臨時的這個辦公室,我一瞧心裏就覺得十分得驚訝。
“李從善呢?”我問小張。
“被總局叫走了。”
“又說是什麼事嗎?”
“這倒沒有說。”
我挑了挑眉,李從善不是接了活不做的人,這個時候居然被總局叫走了,隻怕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難不成那邊的虐貓案有眉目?
我心裏暗暗猜疑著,順道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別管我,繼續說。
“謝警官,跳傘教練這項已經基本被排除了,因為現在正是適合玩跳傘和滑翔的季節,這些天風又比較大,本省和臨省有這個遊玩項目的地方,我們都聯絡取證了,所有教練最近都非常忙,加班加點忙著賺錢,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甚至一些技術不是特別高的,剛拿到證的還在見習的跳傘教練,也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其實從一開始我跟謝雲就都並不認為是跳傘教練,於是我聽見謝雲追問,“那退伍的特殊兵種呢?”
“本省有兩位是獨居的沒有人證,這裏是資料,但是兩人都不是本市人,也沒有買過機票或者火車票來過本市,是不是開車或者做私家車過來的還有待查證。”
“臨省的呢?”
郭小川歎了口氣道:“三年前的案子就調差過這批人員,真是折騰了很多遍,後來他們一來二去的混熟了,兒女又都不在身邊,居然八個人聯絡到一起,開始搞事業,現在在搞什麼CS野戰基地,已經發展成連鎖的了,案發的當天,幾人在一起正慶祝新分店開業,互相可以證明,還有其他的人證。”